。”
程宗揚冷哼一聲,“謝兄到南荒來,究竟有什麼目的?是因為鬼巫王,還是這面靈飛鏡?還是其他事?”
謝藝溫和地笑了笑:“你需要知道嗎?”
見過謝藝刑訊時的酷厲手段,無論誰都會心生忌憚,可面對謝藝溫文爾雅的微笑,程宗揚怎麼也無法把他和那個冷血殺手聯絡起來。身邊跟著這樣一個摸不清楚底細的狠角色,任誰也不會放心。既然惹不起,總是躲得起吧。
“謝兄不肯見告,大夥便分道揚鑣好了。”
程宗揚道:“我們都是生意人,來南荒是求財,不是替天行道,也不是要和那位鬼巫王大人打打殺殺。既然謝兄另有要事,我們也不耽誤謝兄了。”
謝藝深深看了程宗揚一眼,他目光似乎很平靜,卻讓程宗揚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謝藝微微一笑。“到碧鯪族,咱們再說吧。”
程宗揚沉著臉,一把抄起靈飛鏡,放進揹包。
謝藝慢慢飲著茶,也沒有理會。等程宗揚走到門口,謝藝的聲音淡淡響起:“阿夕被人用失魂術操控,並非謝某所為。”
“啊嚏!”
樂明珠裹著一條毯子坐在榻上,鼻尖紅紅的,拿絲帕揉著鼻子。
看到程宗揚進來,不禁露出又羞又惱的表情。
程宗揚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說過,那些藥不能隨便吃的。”
樂明珠恨恨瞪著他,白嫩的玉頰一點一點紅了起來,然後猛地捂住臉,呻吟著小聲泣道:“丟死人了……嗚嗚……”
小丫頭抽抽答答哭得無比委屈,程宗揚不禁莞爾,拿出一條帕子遞給她。樂明珠淚眼模糊地接過來,用力擤了擤鼻涕,然後囔著鼻子嚷道:“我要自殺!我不活了!鳴烏……”
“不至於吧,”
程宗揚失笑道:“你又沒吃虧。”
樂明珠憤然踢了他一腳。“不許你再說!嗚嗚……”
“好了,我不說了。”
程宗揚道:“你為什麼會吃了那種藥?”
“都是阿夕……嗚嗚……我是個小笨蛋……嗚嗚……丟臉死了……我要殺了你,然後再自殺……嗚嗚……”
程宗揚啼笑皆非。“喂,為什麼要殺我?”
“滅口!嗚嗚……”
“我從現在起,一個字都不說,就當你已經把我滅口了,好不好?”
樂明珠止住哭聲,哽咽著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答應,但接著那張精緻的小臉又垮下來:“嗚嗚……你已經看到了……師傅說,女孩子的身體不能讓人隨便看……嗚嗚……”
“我又沒看到多少……”
程宗揚指了指她的右胸,一臉正經地說道:“除了它。”
樂明珠繃住臉,兩手緊緊裹住樓子,碩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
程宗揚禁不住道:“那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你還說!”
樂明珠掉著眼淚,像小老虎一樣撲過來捂住他的嘴。
程宗揚攤開手,聳了聳肩,把嘴巴緊緊閉上。樂明珠這才鬆開手,她抹了把眼淚,委屈地說:“我警告你,這件事不許你對任何人說!還有,你要馬上把它忘光光!永遠都不許再想!”
程宗揚連連點頭。
樂明珠收起眼淚,然後又大聲打了個噴嚏,急忙拿絲帕捂住鼻子,一邊擤著鼻涕,一邊囔聲囔氣地埋怨道:“都是阿夕那個壞丫頭……氣死我了……”
“她在哪兒?”
樂明珠指了指門外,“剛才還在那裡,幫我晾衣服。”
程宗揚吸了口氣,邁步過去。
經過繁瑣而冗長的儀式,樨夫人終於拿起象牙製成的權杖,場中歡聲雷動,鏗鏘有力的銅鼓與悠揚的竽聲同時響起,白夷男女們載歌載舞,向新族長致敬。
他們的舞蹈比花苗人少了幾分原始野性,卻更加精緻華麗。那些俊美的男女伴隨著鼓樂翩翩起舞,令人心曠神怡。
樨夫人矜持地握住象牙權杖,身體卻在微微發顫。
在旁觀禮的蘇荔輕移幾步,低聲道:“身子不舒服嗎?”
對這個美貌而又精明的花苗族長,樨夫人仍心有餘悸。當日她受鬼王峒使者的指使,將程宗揚等人引到地宮,這位女族長卻留了下來。自己稍有異動,就被她制住,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樨夫人抑制住身體的戰慄,勉強笑道:“沒什麼。”
蘇荔微微一笑,輕聲道:“那些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