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莫大的勇氣才能走進這片蠻荒之野。那麼他是為了什麼理由?
謝藝是不是真的會算卦,程宗揚並不知道。但他相信謝藝絕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那麼他說的奇遇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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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在一片寬大的蕨葉上躺下,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圍飛舞的螢火蟲。這些螢火蟲應該是真的,氣息很平靜。如果現在再出現凝羽用月光凝成的蝴蝶,自己也能分辨出來了吧。
遠處的樹幹彷佛風化的石林,在夜色中無聲的矗立著。身下的蕨葉不知道是什麼植物,肥厚的葉片貼在地上,宛如綠色的絲絨,躺上去讓程宗揚想起自己曾經買過的一條算絲被。
那個時候,躺在自己旁邊的是紫玫……程宗揚心裡微微一酸,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身側的揹包。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多月,隨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六朝商人,自己與以前那個世界也彷佛越來越遠。他常常害怕自己會忘掉了以前的世界,但想起來時,心裡只有酸澀。那個世界在記憶中依然清晰,卻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只能回味,無法觸控。
現在自己與那個世界的聯絡,只剩下這隻乾癟的揹包。情趣內衣、按摩棒、保險套、搖頭丸……想起這些“神奇”的物品,程宗揚只能苦笑了。
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道苗條的身影出現在夜色下。她雙手抱著身體,驚惶地看著四周,小聲喚道:“阿夕……阿夕……”
那是花苗隊伍裡兩名伴娘之一的阿葭。令人驚奇的是,她身體是赤裸的,除了頸子那串紅珊瑚珠串,她身上再沒有任何衣物。她用雙手掩住赤裸的Ru房,長髮溼淋淋貼在肩上,玉體曲線動人,白嫩的肌膚剛剛洗浴過,還有未乾的水跡。
“阿夕……”
她聲音微微戰慄著,帶著一絲哭腔。
程宗揚屏住呼吸,同時睜大眼睛。這會兒顯然不是助人為樂的好時候。如果這個時候站出去,對方會不會領情不說,其他花苗人聞訊趕來,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當成淫賊。
花苗女子本來就美貌迷人,何況阿葭還是從族中精心挑選出來送給巫王的禮物。
那少女俏生生立在沒膝的蕨葉間,光潔的身體彷佛一尊玉像,白淨細膩,曲線玲瓏。
她雙手掩胸,白嫩的雪臀圓圓翹起,雙腿白美圓潤。在她平坦的小腹下,幾縷烏亮的蔭毛被水打溼,柔順地貼在身下。
阿葭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她腰肢纖細而柔軟,走動時圓翹的裸臀隨著腰肢的搖擺輕輕扭動,讓程宗揚情不自禁地挺舉起來。
花苗人是天蠍的後代,不會長著蠍子的尾鉤吧?程宗揚悄悄抬起頭。
阿葭惶然地四處張望,她轉過身,姣好的背影顯露出來。她的身體與人類少女並沒有太多區別,臀後也沒有可怖的蠍尾,只是臀部的尾椎微微突起,周圍隱隱覆蓋一片薄薄的甲殼,就像一條銀白色的丁字褲,從臀緣沒入臀溝。
忽然,阿葭腳下絆住什麼東西,一跤跌倒,整個人都伏在碧綠的蕨葉中,只露出白膩的雪臀和肩背。阿葭像受了極大的驚嚇一樣,短促的驚叫一聲,身子顫抖起來。
程宗揚立即跳起來衝了過去,“怎麼了?”
阿葭雙膝跪在地上,圓臀向上翹起,雪白的臀肉微微分開,少女嬌美的密處隱約綻露出來。聽到程宗揚的聲音,她不顧一切地轉過身,雙|乳跳動著抱住程宗揚的雙腿,把臉埋在他大腿上,渾身顫抖不已。
被這樣一名赤裸的美少女緊緊抱住,感覺很香豔。但程宗揚來不及享受,就硬生生停住腳步。
阿葭絆倒的地方立著一棵燒殘的松樹,樹下爬滿半人高的蕨類植物。其中一些蕨葉明顯被利刃砍過,斷枝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南荒危機四伏,程宗揚一直隨身帶著刀。他抽出刀,小心翼翼地挑開蕨葉。
蕨葉下,一雙灰色的眸子正空洞地望著自己。一具赤裸的女屍肢體僵硬地跪在地上,背後靠著燒黑的樹炭。她年齡很小,嬌美的臉頰兩側各有一道細細的蛇鱗,似乎還不到十六歲,小腹卻像臨產的孕婦一樣又圓又大,高高隆起,小腹白皙的肌膚被撐脹得變成薄薄一層,幾乎透明。
程宗揚已經見過許多類似的屍體,一眼就認出她是蛇彝族的少女,而且很可能來自於他們路過的蛇彝村寨。因為在她圓滾滾的腹球上,用血跡繪著一幅鬼王峒的笑臉圖案,血跡已經凝成紫黑的顏色。
蛇彝少女赤裸的胴體留著被利爪撕扯過傷痕,傷口極深,卻沒有絲毫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