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眼睛抱著尚未斷氣,仍在苦苦掙扎的葛正。
大樵山30多兄弟跟著胡全和周士相下山奪了羅定州。立了太平軍營頭,這麼多場仗打下來,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就幾個了。
周士相忍著悲痛,含著眼淚看向那幾個站在一邊束手無策的郎中。得到的卻是沉默。
一個在醫營學徒的半大孩子還在不斷的用毛巾拭去葛正嘴裡吐出的血水。
他的胸前早就被血浸透。
“秀。。。秀才。。。”
周士相的出現讓葛正迴光返照,但卻依舊無法起身,更動彈不得一下,只能喃喃著看著周士相,右手的食指不住顫動。看樣子是想和周士相說最後的話。
宋襄公難過的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周士相更是箭步上前緊握葛正的手,上身半傾下去,儘量將耳朵離葛正的嘴巴近些,以免錯過這個兄弟的最後遺言。
葛正喃喃著,卻說不出什麼,只直直的盯著周士相。
周士相以為葛正放心不下弟弟葛義,便哽咽道:“五哥放心,我會盯著六哥的,但我活一天,便不叫六哥走在前頭。”
話說完,就見葛正的瞳孔似乎張了一下,隨即黯淡下去。
“哥,哥!”
葛義痛哭流淚緊緊抱著哥哥的身子。
趙四海他們也都泣聲一片,便是那學徒的半大孩子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可週士相卻明明還感受到葛正心脈未斷,他看得清楚,葛正的嘴唇還在微張,他在說話,雖然聲音很低,雖然咬詞很不清楚,可週士相知道他在說話。
“五哥,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周士相的耳朵近乎緊靠在葛正嘴巴之上,他的動作讓嚎哭的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