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有些吃驚,雖說嫁夫從夫,夫死從子,可是她卻不願隨兒子去倭國。那裡,是她婆婆的故鄉,可不是她的故鄉。
“去了倭國,你不還是普通人。”董嫻否決了兒子的想法,去倭國和歸順朝廷沒有任何區別。
鄭經卻道:“我鄭家在倭國經營了數十年,祖父和父親在那裡都有部下,和倭國的將軍也有關係,兒子去了後,肯定會得到他們的照顧。”
董嫻搖頭道:“你的祖父在北。京,你的父親葬在這裡,你卻要去倭國,難道你從此以後再也不回來了麼?”
鄭經沉默在那,去倭國是最後的退路,不到最後一步,他是不會走的。
見兒子不說話,董嫻勸道:“從前有你祖父和父親在,有我們鄭家的水師在,倭人才對我鄭家友好。現在你去倭國,你認為倭人還會對我們好嗎?”
“不去倭國,兒子還有何地可去。”鄭經低下了頭,聲音很小。
董嫻道:“經兒,去倭國不是個好辦法。你須知道,便是你祖父和父親在時,對倭人也不是十分盡信,總是提防的。”
鄭經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遲疑道:“母親,兒子便算不去倭國,而是歸降他賊秀才,可兒子畢竟是金廈舊主,一旦歸降,難保賊秀才不會殺害兒子。”
“齊王可以殺任何人,但萬萬不會殺你。”和兒子對周士相的稱唿不同,董嫻用的是“齊王”的尊稱。
鄭經沒有注意到母親言辭的不同,他只問母親為什麼。
董嫻拉著鄭經的手走到鄭家列祖列宗像前,視線落在丈夫的牌位上,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