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這讓費揚古為之一滯,猶如骨頭卡在喉嚨中一般難受。好在,皇帝並不是不關心宮中發生的事。
“吳良輔,除了朕那幾位兄弟,還有哪些人?”順治看向吳良輔,後者忙恭聲道:“回皇上話,敏郡王、明安達禮、車克等俱參與其事。”
“就是說,除了朕的兩黃旗,那六旗都叛了朕麼?”順治冷笑一聲。
吳良輔和費揚古都不敢說話。
順治負手向殿門走去,邊走邊道:“朕知道有人對朕不滿,會藉故生事,可朕沒想到生事的卻是朕的親兄弟們。”說到這,他停了下來,忽而笑了起來,笑聲很得意。
費揚古被皇帝的笑聲弄得很是困惑,不明白宮裡都鬧成那樣子,皇上怎的還笑的出來,又怎麼還有心情呆在這西山。
吳良輔微微朝費揚古看了眼,輕搖了搖頭。費揚古見了,卻是更加的困惑。
笑聲過後,順治自顧自道:“不過也好,讓他們早點跳出來,總比一個個藏著噎著好。”
“皇上?”
費揚古真是越聽越煳塗,忍不住喚了聲。
“朕知道你費揚古在想什麼,不過你不用擔心,朕早就防著他們了。”
順治胸成有竹的樣子,並不和費揚古多說,只負手在殿門處靜立,似是在等什麼人。
外面,數十個穿著黃馬褂的侍衛們按刀散在各處,遠處,原本殘冬景象的西山已經漸漸有了綠色。
皇帝不說,費揚古不敢問。吳良輔可能知道什麼,但卻沒有告訴費揚古,他低眉順目,兩手輕合在身前,一幅入定老僧的模樣。
時間就這麼慢慢流逝,一綏綏線香在殿中飄浮。
山腳下,一隊騎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