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知道如何提高利潤,放在後世,絕對是名成功的商人。最起碼,化危機為財富,遇到機遇就牢牢抓住,打死也不鬆手的本事令周士相佩服不已,不過佩服的同時自然有些不甘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借自己的勢發了筆比自己還要大的財,這心裡能舒服?
可不甘心有什麼辦法?
唐三水縮排了德慶城,打死也不出來,交易和買賣的都是他的手下,而以太平營眼下的實力還真拿他沒有辦法,除非德慶城再出一個三水兄合作一把,不然,就是天高皇帝遠任他快活了。這會唐三水就是站在德慶城頭罵周士相祖宗十八代,周士相能做的除了回罵外,也就是乾瞪眼了。
挨宰就挨宰,相對收穫而言,些許的不平衡根本算不得什麼。對於物資極度匱乏,又沒有完整後勤補給鏈的太平營而言,從敵人手上獲取資源是唯一的辦法,而與綠營內部這種如唐三水般的官員做買賣似乎也是一種手段。兩者相較對百姓的掠奪明顯更符合太平營的利益,也是周士相更傾向的手段。
試想,如果沒有吃,沒有穿,有敵人自動賣上門;沒有刀,沒有矛,有敵人給我們送,這種畫面在腦海中可是十分美妙的。
當然,想擁有美妙的畫面,前提就必須是太平營擁有、或偽擁有足夠恐嚇敵人的力量,如果沒有這種力量,再好的生意夥伴也會翻臉不認人的。
周士相回到羅定要做的就是將這種力量真正的凝聚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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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當晚就在大灣過的夜,次日天未亮便啟程上路,彭大柱領人押著馬車在前面,葛五帶著傷員在中間,周士相則帶著邵九公領了四隊兵在最後面墊後。陳默領的死士營則被看管在中間,在各個好似牢頭一樣的打手監督下不情不願的向著前方行進。
沿途差不多每隔一個時辰就有羅定城中派來的信使抵達,然後帶著滿腔的喜訊又興匆匆的趕回羅定。
三個時辰後,隊伍終是在夕陽餘光下出現在羅定城門前。
“回來了!”
望著那有些殘缺的城牆,周士相很是感慨,幾天前出發時心中是忐忑不安,幾天後回來時卻是如此輕鬆。只是,曾經並肩南行的同伴如今卻不在了許多人,這不能不令人傷感。
“大哥,咱們到家了!”
葛五、彭大柱、禿子等人一齊走到胡老大的棺材前,齊刷刷的跪下磕了幾個頭,然後幾人一起換了縞布,齊用力將棺材從馬車上卸下,然後扛著向城中走去。
幾十個士兵將早先城中派人送來的紙錢抓起向天空揚去,隨著紙錢的一片片落下,隊伍的氣氛立即變得沉重起來。
“大哥!”
趙四海跪在城門前,向著緩緩抬來的棺材嚎哭起來。
宋先生沒有喊出聲,只怔怔的望著棺材,心頭堵得不行,鼻子也越發酸人。久久之後,他長嘆一聲。
周士相本來是不願將胡全的棺材接進城,而是與那些陣亡士兵的屍骨一起直接埋在城外的,畢竟這次是大勝回來,而且收穫很大,完全可以藉此機會向百姓更好的展示太平營的力量。
可宋襄公他們卻主張一定要將胡老大接回城,陣亡士兵也接回城讓他們的親人見上一面,然後再安排下葬。這個順序的顛倒讓周士相不能不擔心對士氣的影響,會沖淡勝利的喜悅,可他不好反對,畢竟這是大樵山一眾老弟兄都贊成的,他這個“外人”若是反對,對他在這幫人心中的地位會有影響,故而也就同意了,只能寄希望於對陣亡者家屬的撫卹能夠沖淡他們對太平營的不滿。
雖然設立公庫,定下太平營的一切財物均歸公庫所有,然後由公庫統一發放的制度,但在陣亡士兵撫卹這一塊,周士相卻是開了特例,允許陣亡者親屬擁有撫卹金,並且可以使用,太平營任何人不得侵佔,違者處死。
第六十八章 軍制
胡全的身後事辦得極其隆重,羅定城中未參加太平營的百姓都被太平營強迫參與了送葬,與胡全一同下葬的是陣亡的86名羅定兵,還有3名大樵山出身的伍長。
送葬的隊伍延綿了好幾裡地,看著頗是風光,不過周士相卻擔心如此風光大葬胡全和那些士兵,若是日後太平營離開羅定,清軍會破壞墳墓。
宋襄公卻說不必擔心,他告訴周士相,明清雙方相爭已有十多年,雙方每年都有大量將領和士兵陣亡,故而雙方有不成文的條款,那就是雙方不損壞對方陣亡者的墳墓,不然你挖我的屍,我破你的墳,何時是個了頭?加上漢人幾千年來的習俗,人死之後不管生前如何,都要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