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夠格,連一個男人的心都留不住,還能做什麼。”言語間充滿輕蔑而傲慢。
司書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跟著柳後這段時間,她發現,一點都不瞭解眼前的女子,她心思莫測,很多時候當身邊的人開始摸透她時,她要開始來個大轉彎,似乎之前的她完全是幻象。
收起心思,司書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那要不要召香菱來覲見?”
燕紫薇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揚起笑,“見是要見,不過,不是現在。今天,你就派人去落雁閣,說本宮體恤香菱公主初沾雨露,讓她這十天都不需要來拜見本宮。司書,如果她來了,你就讓她進來。記住,禮遇有加。”
司書不解,既然不要她來覲見,為什麼人來了,還要禮遇有加。不過她知道,這個問題是不可以問的。
燕紫薇起身,朝門外走去,見司書還在發呆,就輕喚她一聲。
司書回神,趕緊隨她去。
司書在路上把燕紫薇要去的地方想了千百個,卻決計沒有想到眼前的地方——冷宮,這是宮裡真正的冷宮。
雖然前段時間,鳳曦宮也被人暗地稱為冷宮,不過,那時候也是暗地裡,不像這座含春宮,是明擺著的冷宮。凡是嬪妃,送進這裡絕對沒有出路。
燕紫薇站在冷宮前:“這座冷宮一直在本宮的夢裡顯現,本宮很好奇,這麼一座冷宮究竟有什麼東西,會讓本宮一直記掛著。”
司書沒有答話,燕紫薇推開那厚重的大門,映入眼簾的卻是滿目的荒涼,雜草叢生,蜘蛛網遍佈,就這樣的一個地方,居然住著人。
宮裡的人聞聲出來,見是皇后,滿是訝異,隨即,他們統統跪下請安。
燕紫薇走到一個年長的太監面前,問道:“現在的冷宮關的大部分是先帝的妃子嗎?”
那個老太監拱拳道:“啟稟娘娘,現在冷宮共有50多個人,包括先帝的妃子和宮女,還有的就是在各宮裡犯錯的太監宮女。”
燕紫薇審視著那些人,突然,她見一個女子雙目緊緊盯著她,眼裡有透不出的陰寒與怨恨。
燕紫薇直覺這名女子似乎認識她,走到她跟前,兩雙眼睛對視著,就這樣,一直維持這狀態。
良久,燕紫薇出聲問道:“你是誰?”
那個女子的眼睛還是注視著燕紫薇,那眼睛裡的恨意不減反增,看得燕紫薇心裡泛起陣陣寒意。
雙目透出一股凌厲,燕紫薇喝道:“大膽賤婢,居然敢以下冒上,來人,狠狠掌她的臉。”
燕紫薇的話語剛落下,那個老太監連忙磕頭,說道:“皇后娘娘,請恕罪,淑妃娘娘,她開不了口。”
燕紫薇回身,盯著老太監,重複道:“淑妃?”
老太監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錯了,趕忙掌嘴道:“奴才這張臭嘴,該打。”
抬眼,看見燕紫薇屹立不動,那雙鳳目緊盯著自己,老太監打了一個哆嗦,趕緊繼續道:“小的以前在這個罪妃的宮裡當過差。前兩年調到這裡,見是故主,奴才不忍心,在私底下就多加照應。因為以前這個罪妃的封號是淑妃,奴才就一直改不了口。冒犯娘娘,請娘娘恕罪。”誰都知道,現在的淑妃娘娘,是皇后的妹妹。老太監想到這裡,更加不安。
燕紫薇面色逐漸緩和,見那個淑妃此刻低下頭,看來她為自己連累了太監而不安內疚。
燕紫薇那口氣徹底消失無蹤,於是故作威嚴說道:“既然是封為淑妃,想必當初甚得恩寵,為何事落到如此田地?”
“娘娘明籤,這種事情哪是奴才該知道的。奴才只知道,罪妃觸犯聖怒,原本賜白綾而死,因當時太后慈悲,以壽宴為名,赦了罪妃一條命。不過,罪妃關進宮後,妄想重新迷惑聖上,竟偷偷跑出冷宮。太后為了以示懲戒,就下旨,毒啞罪妃,斷其手指。”說完之後,老太監渾濁的雙目流出淚。
看來這個老太監不是偶然進冷宮的,看著淑妃的扭曲雙手,燕紫薇非常肯定,當時的太后一定為了隱瞞什麼事情。
燕紫薇再次低頭仔細審視眼前的女子。她面色蒼白,娥眉彎彎,端正的鼻子下是略顯蒼白的菱唇,看她此刻身穿粗布,卻還是透出一股貴氣,想必年輕時也是名門閨秀。
倏地,燕紫薇的視線一下子就被她頭上的釵子吸引,那釵子她也有一支,據說,這是先帝親手設計的釵子,一共有5支。
那是以牡丹花為釵頭的釵子,做工很精細,用料是上好的黃金加極品的白玉。
在柳鳳瑤的記憶裡,景帝的母親有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