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了。”
“……”這個理由,有夠強悍。我想做,所以我敢做,不愧是君清越。
“好吧,那以後不準給我惹事。”祁芙音決定鬆口,對於這些從小精於算計的人而言,她還嫩得很,人家不願意說,她還真問不出什麼來。
算了,何必庸人自擾。
君清越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笑言:“你還真敢相信我啊?小芙兒,我終於明白當初我為什麼會覺得你不同了,你的膽子,和我一樣大啊!”
祁芙音撇撇嘴:“承蒙誇獎,愧不敢當。”我要有那個能力問出你心中的話來,我一定會問的,只不過我明白我問不出而已。
君清越嘆了口氣,眼眸中閃過點點精光,把目光轉開,淡淡道:“父王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準備著要奪回他當年失去的東西,當人兒子的我,自然是要替父王分憂,他喜歡怎麼做,我便幫他就行了。”
哎?祁芙音盯著君清越,自己都打算放棄問了,他這是,主動開口?
“其實我對那什麼權利地位的沒什麼興趣,只是因為父王想要,我才幫著他……所以……”他淺淺的笑了笑,眼中有些苦澀在慢慢化開,“所以當父王不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我就不再想去做那些事情了……”
那日掉落陷阱之後,君清越被困在裡面好些天,裡面有足夠的水和乾糧,還有一封辰王寫給他的信。
看完之後他才明白,其實自己那聰明的父王早就看出自己對那些沒興趣,只不過多年以來他們父子之間一直就只有那一個話題,如果貿然斷開,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與君清越相處了。
原來,父王是愛著自己的……所以在辰王與顧湛庭交鋒敗落之後,他選擇了保住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讓他遠離東胡,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密室是辰王親手設計的,裡面的機關精巧無比,不過君清越自小便學了這些,雖然花了幾天時間,可他還是在辰王府被查抄之前走了出去。
他沒有潛回王府,只是在遠處守著,看著王府掛起白色的輓聯,聽著母親為父親殉情的訊息,直到……辰王府的匾額從高高的府門被取下來。
元覺城顧府
“見到我,有那麼意外麼?”顧府書房內,花知落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對著剛剛進門的顧湛庭微笑,“也對,如果不是有你送給我的牌子,或許我還真的進不來。”
花知落揚了揚手中小巧的令牌,語氣淡淡的,好像這些天瘋狂趕路的勞累完全不存在一般。
顧湛庭沒說話,只是認真的盯著花知落,片刻之後走上前想要替他把脈,卻被他輕輕一揚手避開。
“我又沒病,給我把什麼脈?”花知落勾了勾唇,比起在甘棠的時候,他現在的臉色好像好了不少。
顧湛庭沒有強迫他,卻是沉聲問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以他的醫術而言,花知落不論偽裝得有多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花知落淡淡的,不答反問:“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什麼時候大將軍府變成了不允許外人探視的監牢了?”
“別給我撇開話題,我問你,怎麼病得這麼重了,居然還不吃藥?!”顧湛庭稍稍提高了聲音,卻是帶著些許怒火,如果說君元曦的死帶走了他的靈魂,那麼花知落現在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那沒有靈魂的軀體動怒的人。
他一把抓向花知落的手臂,不容他阻止的強制搭上脈,頓時眉頭就狠狠的抽動了一下:“你是想死嗎?!都快病入膏盲了,到底是怎麼弄的?!”
花知落現在的狀況肯定是躲不開顧湛庭的強制動作,不過在聽了他的質問之後,花知落動作不大,卻很用力的掙開他的手,淡淡道:“年紀大了,有些病痛很正常。倒是你,真的打算為他殉情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現在君元曦對於顧湛庭而言,絕對是不可觸控的禁地,可花知落不僅說了,還說中了他的心事和目的。
有些冷冷的轉了身,知道了花知落來的目的,這一生他已經欠花知落夠多了,不想再讓他為自己費心。
“不管?”花知落怒了,真的怒了,伸手一把拽住顧湛庭,動作之狠力氣之大,讓顧湛庭都退了一步。
花知落抬起眼睛,狠狠的盯著顧湛庭,道:“若是我能不管你,若是我能丟得開你,那麼這麼多年,我也不必苦苦的糾纏著你,為了你甘願承受天罰!你看看我,為了你,變成了什麼樣子!?”
花知落用力之狠,指甲都劃破了顧湛庭手腕的面板。
顧湛庭自然知道花知落現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