跂燕嚇了一跳,反問道:“難道你便不想奪薰華草了?”
“我想,但眼下的形勢已經不允許我們做一些傻事,就算失去了聖器金鈴,
我們也絕對不會吃虧,因為我們將多幾個戰友。現在阻礙我們的還不是東山口的
熾熱,而是那些潛伏在暗處的殺手和守護東山口的高手,包括帝恨及君子國之人,
就算我們擁有了青丘國的聖器金鈴,如果我們無法一一突破這重重阻礙,就是拿
著聖器也一無是處。”軒轅認真地道。
“可是當你突破了一切阻礙想擁有聖器時,你卻已找不到它了。那豈不是一
切都等於白費?”跂燕質問道。
軒轅輕輕地拍了拍跂燕的肩頭,笑了笑道:“別小孩子氣了,我知道你是為
我好,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能夠突破重重阻礙,還不能自那妖女的手中得
到聖器嗎?帝恨那裡肯定有一件,而君子國也有一件,說不定到時候這聖器金鈴
也仍在君子國,那時只要我們有著足夠的機警,再奪回聖器也並不是一件很難的
事情。”
跂燕愣愣地望著軒轅,心中充滿了委屈,但她卻並不想違拗軒轅的意志。是
以,她並沒有說話。
“一切,我們都可以從長計議,請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這次的出手等
於白費,事有輕重緩急,我們只要能夠把持住這個‘度’,便足以應付眼前的一
切,保證會讓帝恨再栽一個跟斗。”軒轅自信地道。
“那好吧,一切我都聽你的就是。”跂燕無可奈何地道,不過,她也覺得軒
轅的話極為有理。
軒轅暗自鬆了口氣,笑了笑,輕拍了跂燕一下,道:好吧,就讓我們去面對
柳相生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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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奇怪,他的氣味越來越淡,竟然消失了。”柳楊吸了吸鼻子,不解地
道。
“不可能,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在他身上做了手腳?”丘武不敢相信地道。
“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可怕的敵人,但很可惜,我們仍要去面對他……”
“我們必須找回聖器金鈴。”柳相生打斷柳楊的話道。
“我就知道這小子狡猾如狐,不能夠相信的。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出手,諒他
也逃不了。”丘武有些埋怨地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鬥鵬冷不丁地道。
丘武望了鬥鵬一眼,也就不說了,他對鬥鵬倒還有幾分敬畏,因為他知道這
是一個從不輕易說話的人,一旦說話,便有著極大的分量,因此他只好不語了。
“定是他已經發現了我們所做的手腳。”柳相生吸了口氣,目光四處掃了一
眼,肯定地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君子國這麼大,我們一時之間又到哪裡去找那小子?或
是耽誤了薰華草的花期,那可怎麼辦?”柳楊心中似乎很急切,擔心地道。
柳相生不語,此刻他倒是真的有些後悔沒有在軒轅最虛弱的時候制服他,而
釀成了這個後果。
“軒轅!”鬥鵬突然住足,一聲低低地驚呼打亂?所有人的思緒。
柳相生和柳插諸人的目光也在同時之間鎖定了緩緩行出密林之人的身上。
是軒轅,沒錯,一切都如故的軒轅。
丘武就要逼上去,但卻被柳相生制止。他們並不知道軒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
藥,是以,惟有以不變應萬變。
鬥鵬和柳相生也都停步不前,四雙目光皆鎖定在軒轅的身上,每個人的手都
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兵刃上,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軒轅絕對不是普通人物,哪怕他
們只有一點點的鬆懈都有可能遭到致命的打擊。
軒轅的神情似乎極為輕鬆愜意,更有若在閒庭信步,讓人摸不清其本意為何。
數十丈的距離,對於柳相生來說,似乎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其實,這只是
內心生出的一種壓力,壓力不是來自軒轅,也不是來自大自然,或許可以說只是
由於等待和對未知的茫然才會生出的無法排遣的壓力。
丘武感到手心已經滲出了細微的汗珠,他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