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軒轅的劍,那是一根古怪的鐵棒,但他卻倒退了一步,也正好逼過兩具軀體的襲擊。
軒轅一聲低嘯,劍鋒斜偏,以快捷無比的速度側身刺去。
天樂長老的怪棒一絞,欲擋軒轅之劍,但卻擋空了。
並非因為軒轅的劍快,而是因為軒轅的劍並非擊向他,卻是改向自側面攻來的共工部族人。
“砰……”軒轅的腳沒有半點徵兆地蹋在天樂長老的小腹之上,劍卻利落無比地切斷了共工氏族人的兵刃,且在對方的胸口上劃出了一道血槽,這卻並不是軒轅的目的,軒轅的目的是要對付天樂長老。
天樂長老一聲怪叫,幾乎被軒轅那一腳踢得吐出了隔夜飯,軒轅的腳實在太重了些,只這一腳,大概便可以讓天樂長老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絕不好惹,更不該去輕易得罪這個年輕人,此刻後悔自可不必,但卻忍不住吃驚。
吃驚於軒轅的劍,軒轅的劍根本就不給對方半點喘息的機會,猶如一片被風吹動的雲彩,沒頭沒腦地向天樂長老罩去。
劍氣和殺意猶如一張寒意逼人的網,緊緊束縛著天樂長老的心神,他看不清軒轅的臉,看不清軒轅的身子,軒轅便像是隱於雲間霧裡的魔豹,只有兩隻雪亮的眼睛是那般清晰而深邃,軒轅已經破除了眾人的包圍。
天樂長老的五臟仍未從震盪之中平復下來,但卻不能不出招。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竟然被孤立起來,無論是在身體和心理上,他都有一種被孤立的感覺。
“叮……”天樂長老只感到手心一熱,震盪並不十分激烈,然而他已經被那片隱現不定的劍雲所罩,暗潮自四面八方襲來,洶湧澎湃的是軒轅的劍意,在這劍雲之中,天樂長老迷失了自己。他沒有料到自己曾經不可一世,竟然會碰到今日這種無助的局面。
“全都給我住手!”軒轅一聲暴喝,聲若雷震。
共工氏的族人在吃驚之餘,目光全都投向軒轅,卻見軒轅的劍已橫在面若死灰的天樂長老脖子上。
“誰若想他死的話,不妨動手試試?”軒轅的聲音極為冷厲,殺氣逼人,猶如魔神。
花猛和葉七諸人也停止攻擊,迅速退到軒轅身邊,風大諸人也圍著軒轅而立。
共工氏的族人禁不住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但卻沒有人敢再動手。
軒轅冷冷地笑了笑道:“我不喜歡那些給臉不要臉的人,自高自大、自以為是之輩很討人厭!今日之舉實是長老逼我這麼做的,我只是想向你證明一點,你並不是一個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自高自大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
天樂長老的臉色漲得通紅,只差點沒有吐出血來,但此刻他的命運掌握在軒轅手中,無可奈何,羞憤之際,只想速死。
軒轅一聲輕笑,在天樂長老的身子前傾的一剎那,伸手止住其勢。
天樂長老分毫動彈不得,他無法抗拒軒轅那天生的神力,連求死也不能。
“哼,可悲呀可悲,一個連現實都不敢正視的人只能算是一個懦夫,世上最可憐的人莫過於此。你以為死了就可以證明你很勇敢、很高傲和神聖不可侵犯嗎?你錯了,別人只會當你是一個逃避現實的弱者,不敢正視失敗的蠢物!”軒轅說話極為刻薄,就是因為天樂長老說了那句“我還用得著你來教訓嗎”,所以,他故意刺傷天樂長老的自尊心。
花猛本也被天樂長老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態度激怒了,此刻聽軒轅一說,雖覺得有些不妥,但仍感太快人心。對付這種人,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還以為你是軟蛋好欺負。惟有葉七心中多了一絲陰影。
軒轅從小就受環境的刺激,對那些高高在上之人有著一種偏激的仇視心理,更是心高氣傲,心機深沉,從來沒有服過誰,根本就不在意天樂長老究竟是什麼身分。因為他已經決定,在了結這件事後,讓“青雲劍宗”迅速準備幾張大竹筏。其實那全沒必要,因為禿龜的那幾張大竹筏他完全可以拿來用,只怕此刻那幾張大竹筏已經在黃河邊準備好,只等他們的行動了。
“快放下長老,有什麼話好好說。”
說話之人軒轅也認識,是尚禾的兄長尚木。
軒轅淡淡一莢道:“我自然不會傷害長老,只要你們不無理取鬧就行了,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如何救回你們的柔水公主和我的兄弟。至於葉皇的事我們早說過,並未見過他,眼下這件事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請尚木兄勿怪!”說完,軒轅扭頭向葉七道:
“七叔,你帶他們立刻去追擊葉帝,我隨後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