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棵古樹的橫枝上。
軒轅和葉皇猶如兩隻巨大的松鼠,快速地在樹幹上移動,當勁箭一簇簇地射來之時,兩人又如滑翔的鳥,躍上另一棵古樹的橫枝,身形一蕩再蕩,那些長勾此刻還真派上了用場。而這時,長臂怪人已經與刑月的一干手下短兵相接。對於眾怪人來說,他們對軒轅和葉皇的仇恨,還沒有對刑月這些人深重。是以,眾怪人根本不理會軒轅和葉皇,只是“哇啦啦……”
地與鬼方高手戰成一團。
刑月的屬下卻對軒轅恨之入骨,但此刻刑月一死,似乎群龍無首,鬥志大滅,連這群長臂怪人的攻勢也抵擋不住,自然也就無法分出更多的人力去追擊軒轅和葉皇了,他們只能望著軒轅和葉皇揚長而去,卻無可奈何。只是到了最後他們仍不明白為什麼軒轅和葉皇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這些長臂怪人與軒轅、葉皇又是什麼關係?更不明白這群怪人為什麼要與他們莫名其妙地過不去?只是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在這一場生與死的較量中取勝。
※※※
軒轅回頭望了望剛才逃離的地方,深深喘了幾口粗氣,仍然心有餘悸。
葉皇的情形似乎比軒轅好一些,只是肩頭中了一箭,入肉三分,雖然算不得什麼重傷,但此刻一停下身形,倒也疼痛難忍。
軒轅擦了擦身上的血跡,他沒有葉皇那般利落的身法,是以他在身中一箭之後,更捱了一記飛刀,所不同的是,他所中的箭是來自長臂怪人手中的毒箭。
葉皇見軒轅流下的血也為殷紅色的,不由得稍稍放下心來。
軒轅小心地拔下箭頭,直痛得他齜牙咧嘴,但卻沒有哼出一聲。葉皇卻以刀子剜出肩頭的箭頭,整塊肉地剜下來,也痛得冷汗直流,但他卻為軒轅手中的箭頭給呆住了。
軒轅手中的箭頭泛著一層烏色的幽光,還有一種極為難聞的氣味,分明是一支沾有劇毒的箭,但軒轅卻如同沒事人一般,怎不叫葉皇吃驚呢?
“你沒事吧?”葉皇忙拉過軒轅,向軒轅肩上的傷口望去,急切地問道。
“好像汝感覺!”軒轅搖了搖頭,神色不變地回答道。
葉皇望著那自傷口處流出的鮮血,怔了怔,自語道:“的確沒有中毒的徵兆,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軒轅也鬆了一口氣,有些歡喜地道:“或許我本來就不懼毒物也說不準呢。”
葉皇不由得一笑道:“如果真是這樣子,當然好得很!不過,現在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解釋了,或許是你的體質特異,真的會百毒不侵。”
軒轅暗忖道:“難道又是那顆龍丹的功效?難怪當初鬼三如此想得到那顆龍丹,看來真是歧伯教導得對。如果真的百毒不侵,那就好了!”
“不管它,先去採些藥,待會兒去那座山頂看看!”
軒轅對葉皇道。
“不要在那座山頭也有長臂怪人,那就麻煩了。”
葉皇擔心地道。
軒轅皺了皺眉頭,他卻不明白那群長臂怪人為何要攻擊他們,而且還追蹤如此之遠,讓他懷疑那群人是不是瘋子。
“是不是那座高山有什麼古怪,不準外人上山?”
葉皇猜測道。
軒轅想了想,苦笑道:“也只有這麼解釋了,不過那群怪物的武功似乎很不錯,還是小心一些,要是聖女被他們抓去?,那可就麻煩了。”
“我們要不要再上山一趟?趁他們與刑月的人戰個兩敗俱傷時,我們定可以輕鬆很多。”葉皇提議道。
軒轅苦笑道:“我們總不能滿山遍野一個洞穴一個洞穴去找吧?我們又聽不懂他們說的話,而我們的話他們也聽不懂,想抓個人帶路只怕也是無甚效果!”
“那我們就跟蹤那群怪人去找到他們的巢穴,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說。”葉皇道。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看來也只有如此了。關於那處小湖的事先放一會兒,明日再去檢視好了。”
軒轅贊同道。
於是,軒轅兩人又悄悄回到了那殺得天昏地暗的慘烈場面,此時鬼方計程車卒已開始撤退,但似乎死傷了五六十人,而這些長臂怪人也死傷了數十人。
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腿,鮮血淋漓,讓軒轅心驚的是,這群長臂怪人的手極為厲害,能將刑月的部下很輕易地撕成兩半,一旦被他們抓住了足裸,那麼這些足裸被抓的人幾乎沒有可能逃脫被撕裂的命運。因此,地上不僅僅存在著鮮血、斷肢,更有著一堆堆五臟六腑,看得軒轅直想吐。
長臂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