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話也根本不會察覺。
慘白的月色透過破陋的窗戶照進屋子裡,其中一個戰者忽然睜開眼睛,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似乎不對勁,咱們換個地方。”
他在四個人之中排名最高實力最強,所以也比其他三個人更為敏銳。他站起來往外走,走了幾步發現剩下的三個人並沒有跟著他,他皺了皺眉,然後突然衝破窗子掠了出去。
可是,院子裡有個人站在那等著他。
聶擎看了一眼那個站在自己面前肩膀都在微微顫抖的人,如同一個王者俯瞰自己曾經的臣下。
“看來你還記得我。”
聶擎看了那個戰者一眼:“你的眼神裡有恐懼,當一個戰者開始恐懼的時候,那麼就不再是戰者了。”
“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在這。”
那戰者嗓音顫抖著問了一句,下意識的開始往後退。
“你們都是我教的。”
聶擎語氣平淡的說道:“我之所以在城外留下我的氣息,就是因為讓你們以為我在外面,終究,我離開的再久,你們還是怕我的。而你們所學的一切都是來自於我,難道我還不能找到你們藏身之處?縱然找到的不是你們幾個,也會是其他幾個。”
聶擎淡淡的說道:“你自己了斷吧。”
那個戰者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然後才醒悟過來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到異樣。他們進屋子之前的時候,聶擎就已經在那等著了。他們以為屋子裡沒人,盤膝閉目的那一刻,聶擎秒殺三人,連血都沒見,更沒有任何氣息。
“你本是我們之中最強之人,為什麼要反叛?”
他問。
充滿了不甘,似乎覺得如果聶擎還在他們這邊的話,天下都是他們的了。
“反叛?”
聶擎微微皺眉:“你們還沒有懂,什麼才是反叛。”
他回頭看了看,似乎在夜色之中看到了什麼:“我還要去殺別的人,對不起,你不自己了斷,我來了斷。”
五分鐘之後,聶擎已經到了下一個可能會是戰者的藏身之處。他走到那個地方外面的時候臉色就變了變,似乎察覺到了一個恐怖的存在。他知道自己這次遇到對手了,可是想到安爭可能受到的威脅,聶擎深吸一口氣,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居然亮著燈,這不是個廢棄的院子,而是一家看起來長期有人居住的民宅。每一處都打掃的很乾淨,可以看得出來,這家的女主人應該是個勤快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賢惠女子。聶擎往前走的時候注意到,院子裡掛著的燈籠上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
院子不是很大,在角落裡也找不到一棵雜草。屋子門虛掩著,似乎在等待著聶擎的到來。就在聶擎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準備走進屋子的時候,裡面那個強大的氣息似乎不在了。聶擎微微皺眉,心說這個人為什麼要走?如果打起來的話,自己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推開門進了屋子,屋子裡坐著四個已經死去的戰者,一排,很整齊。四個人應該是在閉目凝神的時候就被殺了的,四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紅線,一劍殺死人。。。。。。劍很平,直接掃過了四個人的咽喉。這四個人死之前,可能連任何反應都沒有。
聶擎愣住,劍過留痕,卻不出血。這一劍到底有多快?他看到了那四個戰者衣服上的標記,比他剛才殺掉的那四個實力要強大的多。如果自己殺掉這四個人的話,可能需要大動干戈,最起碼不會如之前那樣無聲無息的幹掉三個。
知道這一刻,才有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出來,聶擎轉身走出房間,心裡充滿了疑惑。
十五分鐘之後,聶擎又找到了一處標記。這個地方竟然就在蔚然宮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裡,可見這些戰者的膽子有多大。這地方走路到蔚然宮也不過十幾分鍾而已,或許他們認為在這種看起來危險的地方反而更加隱蔽安全。
聶擎在門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強大的令人窒息的氣息。但是此時此刻,但是又很快消失不見。那氣息一閃即逝,彷彿根本不是來自這個世界,那力量是從另外一個時空穿梭而來。
一如既往,聶擎進去的時候看到了四具屍體。四個戰者全都死了,只是死的比較慘烈。這一次的襲殺顯然沒有之前那麼順利,所以場面頗為暴力。幾個人死的幾乎看不出來還曾經是個人,被殺的支離破碎。
聶擎看了看那些殘碎的屍體,又看了看蹲在門口端著一碗熱面吃的酣暢淋漓的傢伙,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搶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