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這茬,應該打的時候順便問問的。
也不知道找誰,安爭索性打算明天把駱朵朵一塊帶進來之後再說。他是絕對不放心把駱朵朵一個人留在外面的,背井離鄉,一個少女,身邊若是再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假裝的再堅強也會在黑夜裡偷偷哭泣。
安爭並不是對駱朵朵動了心,而是在報恩。
站在不遠處三樓木樓上的溫暖玉看安爭的表情更加欣賞起來:“一個新到蘇瀾郡的人,第一次進書院,從前門走到庫房差不多有一千三百米,這裡的佈局是按照九宮八卦建造的,他進來的時候打聽著走過來,出去的時候一步沒錯。”
站在他旁邊的南那個看起來冷冽如標槍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據說是我方城郡邊軍推薦來的,剛進來就把幾個中院的人收拾了一頓?”
“副院長,你方城郡邊軍的人,帶著段伏龍的推薦信,居然沒來拜訪你?”
“你不懂邊軍的漢子。”
牟中平笑了笑:“我們邊軍出身的人,能走直路不繞彎路,能靠自己不靠別人。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在邊軍活不下來。”
溫暖玉眯著眼睛看了牟中平一眼:“副院長大人,你似乎有什麼打算?”
牟中平嗯了一聲:“是有。”
溫暖玉笑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女子的魅力:“可是你也就想想吧,這個弟子我要定了。哪怕是副院長大人你和我搶,我也一定不會鬆手。”
牟中平道:“那就試試看。”
就在這時候,走到門口的安爭忽然站住,似乎回頭朝著木樓這邊看了一眼。隔著那麼遠,牟中平都感覺到了安爭眼神裡的那種冷冽。他眼神一變,忍不住喃喃自語:“我離開方城郡還沒幾年,怎麼邊軍裡出了這樣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安爭走出書院大門,心裡有些疑惑,木樓上之前似乎有人盯著自己,那是一種對潛在威脅的敏銳感知。他朝著客棧那邊走,想著該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讓白勝書院方城郡分院的院長把自己儘快送到總院去。這個時代,四宗三君手下那些書院,學院,宗門之中能參加武道大會的弟子,只怕修為境界都恐怖的離譜。以安爭現在的實力,就算能參加武道大會想要拔得頭籌也幾乎沒有可能。
轉過一條小巷子,距離客棧沒多遠,忽然感覺到四周有氣息波動。安爭轉過身看了看,就看到負責招生的那個叫蘇商的先生冷冰冰的看著自己。
“小雜碎,你真以為我會放過你?”
蘇商冷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誰不知道書院我坐的那個位置油水最足但誰也搶不走是因為沒人敢和我搶,你居然以為威脅我幾句就能讓我怕了你?你不是要去拜訪我家裡人嗎,不必了,我先來拜訪你。這城裡每天都有人失蹤,你若是失蹤了,沒有人會在意的。”
他身後站著幾個修行者,從氣質上來看有些像軍方的人,但是有多了幾分痞氣,從他們散發出來的殺意來看,這些人應該專門乾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除了蘇商身邊的幾個,巷子出口那邊也有幾個人堵在那。
安爭笑起來:“那我應該怎麼做?是不是在這會認個慫下場會好一些。”
“晚了。”
蘇商道:“若是你當初按照規矩來,乖乖的把該給我的孝敬獻出來,也就沒有現在的事。可你狂啊,你們邊軍出身的人不都是這個操行嗎。你在軍中的將軍沒教你做人的規矩,我教你。”
他一擺手:“幹掉他。”
那些人開始往前走,紛紛取出法器。
“傭兵吧?”
安爭問了一句,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臉色顯然變了變。
“你們這些傭兵是給錢就辦事?你們應該很瞭解邊軍的行事風格。你動了我,就是招惹了整個邊軍。邊軍對付仇人的手段,從來都離不開四個字。。。。。。趕盡殺絕。你的這位僱主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嘴巴嚴的,邊軍的人知道我在這出事,肯定會打聽我和誰有過節,輕而易舉就能查到他。軍中的手段之下,你認為這個傢伙能撐多久?”
為首的那個絡腮鬍漢子眼神閃爍起來,顯然已經被安爭的話觸動了。
安爭道:“你們做傭兵的,也是過著刀頭上舔血的日子。靠著殺人賺點錢,別人都怕你們,叫你們亡命徒。可是對於邊軍來說,你們那點狠厲那點殺氣真算不得什麼,邊軍才是真正的亡命徒。你的兄弟們跟著你,是因為你可以讓他們賺一些養家餬口的錢。”
安爭問:“這個慫貨顯然不是第一次僱你們做事了吧,說吧,他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