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五層木樓這邊。安爭在他身後抬起手,在宇文無極的脖子前邊橫著比劃了一下。
木樓上,一群人臉色鐵青,氣的幾乎頭頂冒火。
第七百四十四章 凰血之人【求月票】
在宇文家那個五層木樓上的大人物們看來,安爭那樣做並不是針對宇文無極一個人的挑釁,而是針對整個宇文家的挑釁。
有人曾經說過,一個人思考問題的方式決定於他所戰的高度和看待問題的角度,因為宇文家一直以來都站的太高了,所以他們看不到自己的不對,只能俯瞰別人的。
尤其是宇文鼎,當他看到安爭在自己兒子宇文無極身後做出抹脖子那個動作中會後,臉色都已經變的鐵青。
“這個人。。。。。。太過分了。”
宇文賀氣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轉身看向宇文德:“二哥,大哥,多少年了?你們想想多少年了?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在我們宇文家的家裡這樣的放肆?”
宇文鼎也看向宇文德,畢竟他才是家主。
宇文德倒是所有宇文家的人之中看起來臉色還算好的一個,他沒有表態,而是先看向了站在一側的陳重器。而陳重器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似乎對宇文家被人侮辱的事一點兒看法都沒有。
沒有表示。
宇文德心裡不由得一陣火起。。。。。。如果不是因為你,你這個落魄的王爺在我面前提起來這個年輕人,我又怎麼可能放任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放肆?就算他是方爭的傳人也一樣,宇文家的尊嚴才是放在最前面的。
可是宇文德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僅僅個人。尤其是在陳重器面前,如果自己的家族表現的太過跋扈,之前那麼多年經營的低調的姿態就會被陳重器否定。
陳重器真的會一直做個被貶黜的庶人?雖然宇文德從來沒有去過大羲的金陵城,但是他很清楚那位聖皇陛下的脾氣秉性。那是他的兒子,他自己可以教訓可以處置,但是別人不行。
因為那不僅僅是一位皇子的尊嚴,更是皇族,是他陳無諾的尊嚴。
“你們閉嘴!”
宇文德冷哼了一聲:“凡事都不要太過自私,你們怎麼沒有看到宇文無極做了什麼?大羲是法治之地,我宇文家深受皇恩,就更不能無視大羲的國法。就算這個年輕人是我們的仇人,就算他打傷了老五,就算他的朋友殺了老四,但今天他是我宇文家請進家門的客人,你們看看宇文無極做了些什麼!”
宇文鼎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二弟會這樣說,一時之間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丟人!”
宇文鼎哼了一聲吼說道:“自我以上,宇文家的人做不出來背後偷襲人的事。宇文無極非但做了,而且還輸了,這人你們丟的起,我丟不起。”
他一擺手:“來人!把宇文無極給我關起來!”
“二弟!”
宇文鼎叫了一聲,眼睛都有些紅了。
“大哥!”
宇文德也喊了一聲:“你不要只想著自己的兒子,想想宇文家!”
宇文鼎愣在那,過了好一會兒後終於醒悟過來,如今這五層樓上不僅僅是宇文家的人,還有一位王爺在這眼睜睜的看著。而這位王爺,和進了家門的那個年輕人之間似乎還有什麼密不可分的聯絡。
“我。。。。。。知道錯了。家主,是我教子無方,我願意和他一起受罰。”
宇文德嗯了一聲:“那是自然,這件事等回頭再說。”
他看向陳重器,有些難堪的笑了笑:“實在是抱歉,讓王爺笑話了。”
陳重器搖了搖頭:“沒什麼,那是你們的家事。”
宇文德聽陳重器這話說的有些不陰不陽,心裡更是不痛快,然而他也知道如今家族的一舉一動都在陳重器的眼睛裡看著,而他看到的這一切可能很快就會透過特殊的渠道進入陳無諾的耳朵裡。
“雖然涉及到了我宇文家的人,但這件事還是應該王爺定奪。”
宇文德將皮球踢給陳重器,似乎完全忘記了這是為他被打的半死的五弟,和已經被打死的四弟報仇。
說實話,就算宇文家行事算是所有大家族之中比較光明磊落的,但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如果這件事沒有陳重器參與其中的話,宇文家有一萬種法子解決。然而現在,宇文德選了最穩妥的法子。
“剛才你們宇文家的人把那個人請進門的之前不是說了嗎,他過一關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