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棄用他快一百年了。。。。。。當初朕選明法司首座他本來是第一選擇,但是後來方爭出現了,朕就只好用方爭而不用他。這一百年他也休息夠了,是時候出來為朕做一些事了。”
溫恩領命,垂首退出了靜園。
他走到半路的時候看到遠處聖後走過來,連忙附身一拜:“老奴溫恩拜見聖後。”
聖後微微頷首:“陛下可在?”
“在。”
“嗯,你去忙你的吧。”
聖後進了靜園之後走到草廬外面,隔著窗子就看到陳無諾正在低著頭批閱奏摺。她沒有進門,只是站在視窗用一種很平淡卻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陛下,五伯已經到了西北。”
陳無諾握筆的手停在半空之中,側頭看了看聖後:“你。。。。。。打算如何?”
聖後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然後轉身往外走。這是第一次,她對聖後的問話好像無動於衷。陳無諾忽然間才醒悟過來,自己好像低估了她對陳重器被殺這件事的承受力。當一個人性情大變,可能是因為心裡承受的痛苦太大,大到不得不做出改變才會稍稍的緩解。
走出去十幾步,聖後的腳步停了一下。
“器兒沒了,陛下只疼一日,可是我,會疼餘生。”
她繼續前行:“所以,我做什麼,都不為過。”
陳無諾的主筆啪的一聲斷了,他的手指微微發青。
金陵城外,一個坐在馬車裡的蒙面男人低頭看了看手裡一個好像是羅盤之類的東西,抬起手比劃了一下:“暫時不要進城了,時辰不對,不吉便是兇。叫右護法周存志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聽聲音,像是個女人。
第七百七十一章 因果【求月票】
對於安爭來說,這是很突然的一天。不管是任何人,哪怕是最懶惰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想明天我要做什麼這個問題。只是絕大部分人想到了卻不會去做而已,但很多事都會在腦子裡出現。
所以哪怕還是最懶惰的人什麼都沒有去準備什麼都沒有去做,但第二天發生的事往往都在他的預計之中。安爭絕對不是一個懶惰的人,不只是在修行上,還在思想上。如果一個人修行上懶惰了,那麼最多回歸到尋常二字。若是在思想上懶惰了,那麼至少是個白痴。
但即便如此,這樣的一天對於安爭來說還是完全意料之外。他為這一天安排的滿滿當當,除了必須做的事之外,還要抽出來固定的時間修行。霍爺說,安爭有大氣運。陳逍遙說,安爭的體質變態的要命。然而若沒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比絕大部分修行者更為艱苦不斷的修行,這氣運和變態體質就是個屁,放出來的時候聲音很響亮,僅此而已。
幾分鐘之後,這個小宗門的訊息天啟宗的弟子們就已經查到了。
安爭現在坐在院子裡等著所謂無極宮的人繼續上門的這個小宗門叫俠義堂,從宗門存在的方式和傳承方式來分析,俠義堂更像個幫派。宗門和幫派其實沒有辦法區別開,雖然前者號稱以傳承為主,而後者則似乎距離俗世更近一些。
俠義堂雖然不大,從門主到最新入門的弟子,之間隔著也就百十個人。這個小宗門的存在是安爭在燕國滄蠻山出事之後的事,所以安爭並不瞭解。
可是安爭很清楚一件事,無極宮的人絕對不是沒有任何目標的隨便選一個好欺負的宗門落腳。無極宮做事雖然陰狠不留餘地,但他們這次畢竟是想在金陵城立足,所以謀慮思考的會很謹慎。
不出安爭的預料。。。。。。俠義堂果然不是尋常的小宗門。
在等人來的時候,安爭先等來的是天啟宗的弟子從各方面著手打探回來的訊息。
“宗主,陳少白那邊派人送回來訊息,宇文無名和宇文無塵兩個人說是被國學堂請去授課了,暫時聯絡不上。”
安爭微微皺眉,國學堂是一群大羲皇家或者說和皇家有關係的家族的孩子學習的地方,宇文家那兩個年輕人確實有資格去那裡授課,但是。。。。。。不久之前這兩個人還因為陳重器死在西北鳳凰臺的事而跪在一極殿外面幾天幾夜聖皇不理不睬,今天怎麼就突然能去國學堂做代課教習?
“宗主,金陵府那邊傳回來訊息說,金陵府閉門了,對外宣稱說是因為有個捕快出了問題,所以金陵府新來的知府大人下令閉門自查,外面要去辦事的老百姓已經排了長龍,但沒有人回應。”
“宗主,派出去聯絡的弟子們差不多都回來了,各大家族詭異的出奇的一致。他們都說今天有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