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自己當人,當狗就行了。賞給你的骨頭你得叼著搖尾巴,但你永遠不能上飯桌。”
老人哼了一聲後大步朝著外面走:“若是記不住自己是誰,就把那面巾摘下來對著鏡子照照。”
周不予的手在袖口裡握緊,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老人走出房門之後不久,外面一個身穿麻布長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進來:“宗主,右護法周存志還在程序裡等著您的命令,到底。。。。。。殺不殺?”
周不予看起來是一個看不出來年紀,甚至看不出來男女的人。他穿著的紫色長袍很寬大,所以身材並不清楚。若是男人,肩膀略顯窄了些。若是女人,那露出來的眉毛太凌厲了些。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是雌雄莫辯,動作上來說很剛硬,然而語氣有些時候又帶著女子特有的那種柔軟。
從他只露出來的眼睛和額頭來判斷,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應該是個很好看的人。
“為什麼不殺?”
周不予道:“難道忘了我平日裡怎麼教導你們的?”
“可是宗主,現在左家的人似乎態度有些強硬。”
“誰也阻擋不了我。”
周不予轉身的時候一甩手,帶著一股子劈砍江山的狠厲。
“金陵城裡若是沒有無極宮的一席之地,靠著誰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左家已經日落西山,藉助左家進金陵城罷了。只要金陵城,立了足,到時候左家的人我一樣殺!”
周不予道:“非但那個叫什麼陳流兮的人要殺,從現在開始,我就在這望遠鎮裡住著等你們的訊息,但凡是玉虛宮的人,你們看到一個殺一個,讓金陵城裡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我無極宮的實力。”
那人垂首道:“可是宗主,萬一聖皇插手的話?”
“他不會的,若是幾十年前,甚至十年前,五年前,哪怕是兩年前。無極宮想要進金陵城都是難如登天的,那個時候陳無諾需要顧及自己的形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一個展現了自己實力的強大宗門,他是不會放棄的。因為他缺人。。。。。。我跟你們說過,無極宮在暗處再強大都沒有用。我們就算是黑暗之中的王者,對於那些所謂大人物來說也只是可以利用的刀子罷了。我們要想讓無極宮真正的站起來,就需要進入聖庭掌握權力。”
“是。”
那人道:“屬下明白了。”
“周冬雷,右護法周存志一個人呢未必是那個陳流兮的對手,你現在趕過去。以你們兩個人的實力若是殺不了對方,那你們也就別回來見我了。無極宮之中,有的是人想頂替你們的位置。”
“你們上一個宗主只會幹些小打小鬧的事罷了,成不了大氣候。如果不是我殺了他成為你們新的宗主,你們在江湖裡永遠都只是別人眼中藏於屎尿之中的蛆蟲而已。只有我能帶著你們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太陽之下,只有我能讓你們體會到什麼叫人上人。”
“去做事,別讓我失望,你應該知道,我讓天理宗蛻變成了無極宮,現在宗門正處在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的時期。甚至你們修行的功法,你們使用的法器都是我賜予的,別忘了自己的指責。”
周冬雷連忙垂首:“屬下這就去辦。”
他轉身快速離開。
周不予走到視窗站住,看著北方:“方爭,明法司。。。。。。就不應該存在。明法司的存在就是強行干預這個世界的自然發展,這個世界由很多很多東西組成,你們所謂的除惡揚善,只是按照你們制定的規則除掉你們認為不該存在的東西而已,而恰恰最不該存在的就是你們。善念是人心中的一部分,惡念也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從來都不會懼怕善念,只會懼怕惡念。”
他冷哼一聲:“現在我回來了,我會讓你們這些已經被歷史淘汰了的人在地獄之中明白,你們都錯了。”
俠義堂。
安爭重新走回到院子裡坐下來,擺了擺手示意所有天啟宗的弟子都離開:“回宗門去,沒有我的命令,這幾天誰也不許隨便外出。”
所有弟子應了一聲:“尊宗主令。”
院子裡只剩下的安爭一人,恰是深秋。院子裡那棵高大的垂柳樹上葉子正在落下,只剩下一條一條的如同鞭子一樣的柳枝,在風中擺動著,像是要鞭笞什麼。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穿麻布長袍的男人大步走進來,臉上帶著面巾看不出來樣子。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寬大,左胸口的位置上用紅色的絲線繡出來兩個血紅血紅的字。
無極。
這個人走進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