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玉虛宮的陳流兮已經住進了茶園,看起來還算適應。”
“嗯,那就好。”
陳無諾頭也不抬的說道:“對外放個訊息出去,就說聖後最近心情不好,陳流兮道長精通茶道音律,所以是朕請進來的,給聖後講解玉虛宮道義,烹茶撫琴。”
溫恩垂首:“老奴知道,只是。。。。。。外面那些人,未必會信。”
這話讓陳無諾沒來由的生出幾分怒氣來,但正因為來的有些沒道理所以他只能壓制著,可語氣已經是稍有不善了:“朕還需要去管他們信不信?朕讓你傳這些話是讓那些人接受,而非相信。溫恩,你最近的話好像越來越多了。”
溫恩不知道為什麼聖皇陛下忽然動怒,連忙垂首道:“老奴知錯了。”
看到那誠惶誠恐的人花白的頭髮在微風之中輕輕的飄擺著,陳無諾的內心之中又有幾分不忍。
“朕沒有想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朕是聖皇,朕做什麼事都無需向他們解釋。陳流兮不管是從哪兒來的,但到了大羲就是大羲的子民。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如果朕不用,不保護,就有可能成為那些齷齪人的齷齪鬥爭之中的犧牲品。”
他看向外面:“大羲不像以前了。”
陳無諾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好像一把刀子在溫恩的心裡割了一下似的。
“沒有別的事了,你去聖堂問一問,最近你師父蘇如海到了哪兒?他已經出去的夠久了,出去的夠遠了,你讓聖堂派遣得力的人手儘快趕到塞北去,接他回家。”
溫恩道:“老奴這就去。”
陳無諾瞪溫恩走了之後也起身,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很想去茶園找那個叫陳流兮的年輕人聊聊。陳無諾用人很喜歡用年輕人,但是他不喜歡和年輕人聊天。他欣賞年輕人身上的銳氣,但是不滿意年輕人說話的時候帶出來的幼稚。
而那個陳流兮不一樣,很特別。腦子裡想著這些,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