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戰艦四周那些歡呼的人群。也許,這是對於那些戰死的人唯一的慰藉了吧。他們總算是得到了一些什麼,這種東西叫做感恩。
葉小心吃了安爭的金丹之後已經恢復過來不少,雖然還在昏迷但姓名最起碼保住了。安爭在戰艦返航的時候就聯絡了逆舟,以逆舟的穿越速度應該差不多也要到了。把葉小心送回去修養,沒有半年他都不會康復。
正想到這的時候,身邊的空間微微扭曲了一下,曲流兮出現在他身後不遠處。
“帶了這個。”
她朝著安爭揚了揚手裡拎著的東西:“還熱著,不管怎麼說也要先把肚子填飽。”
安爭聞到了那是燒餅的香味,而且是燕國獨特的吊爐燒餅的味道。他笑了笑,接過來,盤膝坐在地上開始吃。吃的狼吞虎嚥,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不愉快。
“知道你是吃給我看的。”
曲流兮道:“知道你沒有心情吃東西,但我還是用這樣的方式逼著你吃了些。你是大修行者了,食物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可那只是你能夠支撐多久而不是徹底不需要食物。就算是你修為再高,每一口吃下去的食物都依然能帶給你營養的補充。”
她看了看安爭身上的傷:“尤其是你受傷的時候。”
安爭笑著,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傻瓜。
“打算去報仇?”
曲流兮在安爭身邊坐下來,頭輕輕的靠在安爭的肩膀上。
安爭微微點頭:“總是要去的,不然的話那些兄弟們豈不是白白死去?他們的死我負有直接責任,如果不是我太想當然的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曲流兮道:“你總是很衝動,但我知道你並不莽撞。內疚是應該的,我沒辦法說你不要內疚了,因為那根本不可能。”
她看著遠處那些還不肯散去的百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大羲聖皇陳無諾這麼急著讓你帶著這還沒有完全訓練出來計程車兵來西北?”
“為什麼?”
曲流兮語氣平淡的說道:“你是一個英雄,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你都是獨一無二的蓋世英雄。可是你不會做官,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來的路上我一直在為什麼,之前習慣了用你的思維方式去考慮問題,試著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得到的答案就不一樣。”
她抓著安爭的手握住,發現安爭的手心裡很涼。
“陳無諾讓你來西北,當然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那六百個精挑細選出來計程車兵。他對你的看重,甚至放縱,都有他的目的。”
她看了安爭一眼:“我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只是讓你參考一下。這件事,我考慮有兩個可能。”
“第一,現在西北的那些家族和宗門乃至於地方官府都在想什麼?他們會和下面那些百姓們一樣的歡興鼓舞嗎?不會的,他們在恨你,恨你恨的壓根都癢癢,恨不得把你咬死。孰湖在西北已經危害了很久了,至少幾個月的時間讓西北滿目瘡痍。西北真的沒有人比你強大?西北的軍隊真的不如你那六百人會打仗?”
安爭聽到這些話臉色忽然一變。。。。。。他確實沒有去想這些。他骨子裡依然是那個直接了當的人,不會去思考那麼多的為什麼。
曲流兮繼續說道:“西北的人之所以不那麼急著去殺了孰湖,不那麼主動的去和妖獸開戰。理由有兩個,一個是無非就是想自保。誰也不願意動自己的實力去和妖獸這樣死拼,你這一戰的戰果足夠輝煌但也贏的足夠慘烈。那些人是捨不得自己的實力如此遭受打擊的,而且他們就在西北,你打完了就走,他們若是打的太狠妖獸的報復就會更為猛烈。”
“然後就是他們指望著妖獸在西北這樣亂著,不斷的上報聖庭,那麼聖庭給予西北的各種支援就會源源不斷。不管是物資,還是兵力,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聖庭都會送過來。而這些東西當然不會用於和妖獸的戰爭,他們會瓜分。”
“可是現在呢,你這樣橫衝直撞的闖進來,以一種。。。。。。怎麼說呢。雖然對咱們來說贏的太慘烈了,可是對那些來說就是你贏的很輕描淡寫。這就不得不顯示出來他們很無能,或者說他們不想打。不管是無能還是不想打,被你襯托出來了,所以他們恨不得你現在就死。”
“第二,陳無諾真的不知道西北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他當然知道,他讓你來的原因恰恰就是因為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他自己不敢出金陵城,他害怕那個妖獸的帝君。他甚至還會擔心宇文家那個能一箭數萬裡的老者,因為他怕那個老者傷的比自己輕,萬一,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