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爭如此的相近。都是嫉惡如仇,而且手段雷厲風行。所以大家都忍不住去想,為什麼紫蘿在後期進入仙宮之後就變得沉落,整日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出去,也再過問世間疾苦。
到了第八十層的時候,大家似乎找到了一些答案。
“看來他是被訛了。”
陳少白嘆了口氣道:“這應該是遊歷到了中原,看畫上的風土人情,應該就是大羲江南一帶。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大羲,也不知道是什麼朝代。可惜,不管是什麼朝代人性都是一樣的。”
從壁畫上來看,紫蘿應該是出手幫助了一個被惡徒欺負的老婦人,教訓了人之後留下了一些金銀準備離去。可是那老婦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摔倒在他面前,然後老婦人的兒子或是什麼親人趕來,將紫蘿攔住。畫中的紫蘿站在那,一群身穿普通百姓服飾的人將他圍住,不准他走。畫中所有人都伸出手,就連那個跌倒在地上看起來一臉痛苦之色的老婦人也伸著手。而那絕不是乞討,而是訛詐。
齊天嘆了口氣:“他幫了人,但卻被人訛了,這對於行善之人來說,真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這種事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將來,都不會消失。”
陳少白道:“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氣的發狂,可能一口氣把面前的人全都殺了。明明是我幫了那老婦人,結果卻被她的家人攔住要錢。而那老婦人也是一樣,躺在地上,一隻手抓著紫蘿的衣服一隻手伸出手,那樣子何其噁心。”
眾人走到下一幅圖,看到是那幾個之前被紫蘿教訓的惡徒又回來了,還帶著官差。見到官差過來,人群之中竟是有兩個女人解開了只的衣服,然後撲倒在紫蘿腳邊哀嚎痛哭起來。而那老婦人的兒子,則跑去官差面前面容悲憤的訴說著什麼。
再下一幅圖,那幾個官差抽出刀走到紫蘿身前,把長到架在紫蘿的脖子上,另外還有一個官差手裡拎著一條很粗的鎖鏈。紫蘿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奈何沒有人信他。
“現在大概可以推測出來了。。。。。。他幫了這個老婦人,但是卻被訛詐。而那些被他教訓的惡徒跑去找了官差,惡人先告狀。結果為了要錢,老婦人的兒子和家人開始和那幾個惡徒勾連起來,應該是在說。。。。。。是紫蘿打傷了那個老婦人,而那幾個惡徒反而成了路見不平的英雄。”
下一幅圖,紫蘿有些麻木的站在那,而那幾個官差也伸出了手。畫中,圍著的數不清的人一個個面目猙獰的站在那,已經不再是人的面孔而是鬼怪,他們全都伸著手怒視著紫蘿。撲倒紫蘿狡辯的三個女人,一個老婦兩個年輕女子,衣衫半截的一隻手抓著紫蘿的衣服一隻手伸出來。
這畫無比的詭異,讓人看了心中發堵。
畫這幅畫的時候,紫蘿將所有人的臉都畫成了魔鬼的臉,可想而知即便多年過去,想到這件事的時候紫蘿依然心中憤怒難平。而再下一幅圖,看的人頭皮發麻。。。。。。就和陳少白說的一樣,紫蘿真的殺光了所有人。他一個人往前走,手裡抓著很多人頭,他背後是一條長長的紅色的痕跡,像是血河一樣。
遠處,是倒在地上的屍體。而那些失去了腦袋的人,依然半仰著身子,一隻手支撐著地面一隻手伸出來。。。。。。
“他錯了了?”
古千葉問。
安爭沉默了好久之後回答:“不管是任何時代的法律之下,他都錯了。可是任何時代的法律之下,可能都無法給他一個公道。所有人都說是他做了壞事,沒有證據說明他是一個好人,那麼好人就會蒙難。所以。。。。。。法律之內他錯了,法律之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古千葉又問:“若是你呢,你會怎麼辦?會殺了他們嗎?”
安爭沉默不語,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曾經的安爭追求的是除惡務盡,若是在明法司為首座的時候遇到這種事,安爭真的可能也是大開殺戒。因為他是明法司的首座,他不需要跟官府解釋什麼,他有身份地位有那個特權。可若是普通人遇到這種事呢?除了自認倒黴之外還能怎麼辦?也大開殺戒?別說殺不了那麼多人,就算殺的了,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還是會死。
非但會死,還會背上一個罵名。
看到這裡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變得沉重起來。
“也許,這就是紫蘿後來進入仙宮,整日沉迷於酒色之中而再不出去行走的原因吧。他可能也思考了很多,越是思考越發現找不到答案。法律,該不該遵守?當然應該,可是。。。。。。遇到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