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進宮裡去。”
“而你,是唯一一個一定會下手的人,所以他選擇了你。”
方爭往前走了幾步,貼著鐵牢的邊緣看著陳重器的眼睛:“你害怕嗎?”
陳重器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緩和下來,最起碼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太丟人。在氣勢上,他早已經輸給了安爭,但是他不能再輸了風度。
“你說的應該沒錯。”
陳重器道:“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區別,你做了一輩子的主持正義的事,但你最終是這個結果。而我是殺你的人,也殺過不少人,但我只要按照你說的不去觸碰那層底線,我就永遠會活的好好的。”
方爭並不惱火,也不生氣:“我太瞭解你了,你早晚都會死的。如果你能忍住不去觸碰那層底線,你就不是陳重器,你也沒必要設計那麼大一個局來殺我。”
陳重器忽然笑了:“你真可憐。”
方爭側頭看著他:“比你還可憐?”
陳重器站起來,走到鐵牢外面,兩個人之間只隔著幾根鐵棍。他看著方爭的眼睛,方爭也看著他的眼睛。
“我可憐。”
陳重器道:“在你以為的我可憐,也不過是你覺得我身為皇子,卻永遠也不可能成為聖皇,因為我活不過自己的父親,對不對?這就是你一直以為的我的可憐之處,沒錯,你這麼想當然沒錯。不只是我,我的幾個兄弟都是這麼想的,都覺得自己可憐。但是正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自己可憐,所以我們心情還好。”
“你不一樣,你是真可憐。”
他看著方爭的眼睛:“你可憐到,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是誰要殺你。可憐到,到現在為止還心存幻想。”
“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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