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爭。
然後那道袍少年向後退了一步,從後背上將木劍摘下來,於地上輕輕一劃。地面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安爭的臉色卻變得格外凝重起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起身,緩步走下二樓出了大門,站在那道袍少年的對面。兩個人之間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地上的那道白線將兩個人分開。
“我叫丁婉秋。”
道袍少年說話的聲音很柔和,似乎有些靦腆,更像是個女孩子。
他將木劍放回背後,然後抱拳:“剛剛你擊敗了我的哥哥,所以我想來看看你。”
安爭沉默了足足兩分鐘左右的時間,然後邁步越過那條白線。
他的腳在半空之中稍稍停了那麼一下,然後一步跨過去。此時兩個人的距離連半米都沒有,眼睛看著眼睛,彼此之間眼神裡的東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丁婉秋很漂亮,漂亮的有些不像話。他的面板很白,並不是病態的那種白,簡直比一般的少女面板還要好些。他的脖子修長,手也很漂亮修長,若是換上女裝的話,可能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眼白之中沒有一點雜質,那麼透徹。
當安爭跨了一步邁過那條白線,丁婉秋的臉色隨即變了變,然後再次抱拳:“果然很好,他敗給你也不算恥辱,那顆丹藥也不算受辱。”
說完之後,丁婉秋轉身走了,步伐似乎有些不穩。來的莫名其妙,走的莫名其妙。
安爭轉身招了招手:“咱們回家。”
杜瘦瘦和曲流兮古千葉連忙從樓上下來,發現安爭的臉色白的嚇人。安爭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虛浮。走到第六步的時候,嘴角溢位來一縷血跡。
杜瘦瘦嚇了一跳,把安爭背起來就往天啟宗跑。等到了宗門之後,將安爭的上衣解開,發現安爭的身體都是一種詭異的紅色,整個人都在發燙。曲流兮臉色凝重,將安爭的褲管拉起來看了看,發現安爭的小腿上面板都已經被燙的裂開了,好像被滾油潑過似的。
“照看好他,我去配藥。”
曲流兮轉身往外跑:“想不到那樣文質彬彬的一個少年,修為之力居然熾熱狂暴到了這種地步。”
安爭的衣服鞋子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身體越來越燙,好像一直被火烤著。
而在距離天啟宗打越幾里之外,丁婉秋和安爭分開走出去幾百米之後也堅持不住,張開嘴噴出來一口血。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挽起來的雪白袖口頓時紅了一片。
他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有至少幾十條傷口。他將袖管放下來,血順著他的手往下淌。
“好強。”
丁婉秋感覺自己背後的木劍依然在蠢蠢欲動,那是遇到了對手的興奮和激動。他用那隻流血的手輕撫木劍:“桃花你乖些。。。。。。還不到時候,咱們的目標是秋成大典。”
他的名字叫婉秋,他有一柄木劍叫桃花。
丁婉秋扶著大樹喘息了好一會兒,吃了一顆丹藥後才繼續邁步,一邊走一邊苦笑:“修道近十年,心性還是這般的不穩,好端端的去找他做什麼。傷成這樣,若是毀了秋成大典的準備,不值也不智。”
他腦子裡想到安爭跨過來那一步,如絕世的寶劍,氣勢凌厲,還有一種君臨天下的霸道和王氣。
“這個人。。。。。。好奇怪。”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是我師父【加更三】
曲流兮一邊為安爭敷藥一邊說道:“莫名其妙的又和人打了一架,自己一身的傷。原來的傷還沒好,現在又添了不少,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自己?”
安爭笑道:“這不是沒打輸嗎。”
曲流兮的傷藥聞起來有一種淡淡的清香,非但沒有那種刺鼻的中藥味道,竟然還能勾起人的食慾。藥膏塗抹在身上,絲絲清涼。那藥才接觸到面板,安爭就感覺火燒火燎的那種疼頓時減輕,他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杜瘦瘦問:“那個傢伙很強?”
安爭道:“比我差一點。”
杜瘦瘦撇嘴:“比你差一點,你還能傷成這樣。”
安爭道:“他也不比我好。”
杜瘦瘦:“那最多也是平分秋色。”
安爭:“我有傷。”
杜瘦瘦道:“我給忘了。。。。。。不過這個傢伙的修為之力很奇怪,為什麼能把你的身體燒成這個德行,就跟退了毛似的。。。。。。”
安爭:“你要是現在閉嘴,我還把你當朋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