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用處都沒有,陛下還是對我這個廢后不理不睬,所以我要退貨,要回來的錢分你一半!”
“啊?……這種事不好去做吧?”
陳嬌也知道不能去做這種事情,人家一首哀怨動人的《長門賦》寫都寫出來了,自然沒法再塞回腦袋裡去,頹然坐倒,“算了吧,我亂說的,你別當真。這是我母親自作主張,我還勸過她別做這種事情,浪費錢財又惹人笑話,搞不好衛家還會因此對我有所顧忌,誰知她沒聽進去,唉,她也是心疼我。”
韓嫣釋然,“原來是大翁主她自己想出來的,我就覺得奇怪呢……”
正說著,芙楠忽然飛跑進來,“娘娘,娘娘,陛下來了,快點出去接駕!”芙琴也跟著衝了進來,手裡捧著衣服,梳子,“快,快,頭髮要再梳一下,換件衣服。”
外面宮女內侍跑來跑去的腳步聲響起,在匆匆的收拾準備。
韓嫣連忙起身,這要是被撞見了,那有口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我先告辭了。”
陳嬌有些歉然,“你只好走後面了,小心些。”
韓嫣點頭,快步往後面去,走了兩步還不忘轉頭笑道,“娘娘現在還要不要我再去幫你向司馬長卿討錢啊?”說完不等陳嬌答話,幾步就轉了出去。
陳嬌衝著他的背影撇嘴,“還有餘暇笑話我?看你跑這麼快,反應靈敏,動作嫻熟,哼,挺有經驗的樣子,肯定以前幹壞事時也被撞到過,練出身手來了。卻不知是去哪一家的府上偷過人?或者就是在宮中也說不定。”
回身止住了手忙腳亂的芙琴,“頭髮早上才梳的,衣服也還整齊,不用換了。”
帶著眾人迎了出去,只見劉徹穿著深色的朝服,身後跟著天子儀仗,被一大群黃門內侍簇擁著走了進來,看來他這次來長門宮倒是正大光明,沒有想要掩人耳目的意思。
陳嬌有點奇怪,隨即恍然,如今新後已定,自己是徹底沒有指望翻身的了,劉徹就算來長門宮看看,旁人最多也就是認為陛下念著舊情,來探望自己一下,不會再多想其它。
“臣女恭迎陛下。”
劉徹點點頭,“平身吧,阿嬌近來還好?可有什麼不適意的地方沒有?”
陳嬌心道,只要你別總是冷不丁地來長門宮查我的崗,我就適意得很了,“臣女很好,多謝陛下惦念。”
將劉徹迎進去正位坐下了,在心裡掂量著是不是該恭喜表弟一下喜得貴子呢,自己在心裡搖搖頭,還是別多事,萬一被人家認為自己話裡有話就不好了,老實點,靜候劉徹的示下吧。
劉徹心底對她有些歉意,畢竟當初是自己許諾要金屋藏嬌,寵愛她一世的,雖然後來阿嬌性情蠻橫,不能容人,在宮中屢有失儀之舉,且十餘年無所出,又觸犯了巫蠱大忌,這才被廢,但是近來她都一直乖巧謙恭,不由得惹人憐惜。
想來衛子夫生下皇子,再被立為皇后之事於她定有徹骨之痛,再看到那首祈盼自己回首一顧的《長門賦》,想到憂鬱哀傷的美麗女子,在清冷的長門中,孤寂心碎,夜夜遙望未央宮,思念盼望著他,劉徹就決定來看看阿嬌吧,無它,就是來看看。
正文 各種擔憂
陳嬌自己思量著,應該是那篇價錢貴得能氣死人的《長門賦》把表弟給招惹來的。
她自從被廢以來,一直表現不錯,不但不哭不鬧,老實聽話,而且認識錯誤態度也極其‘誠懇’,毫無怨言不說,還曾熱心救助過被雄鹿撞傷的劉徹。
她既是如此的識時務,那劉徹對她的厭惡之情自然也會隨之消減,兼且司馬長卿文采斐然,一篇《長門賦》寫得那叫一個幽怨婉轉,蕩氣迴腸,千古怨婦的形象躍然其上,劉徹看了後偶有感慨,認為自己這個和他自小一起長大的表姐確實有些可憐,願意來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麻煩事的起因怪不得別人,只能怪母親館陶長公主不聽話,擅自做主想去勸劉徹回心轉意。
不過低聲下氣去求人自然不是什麼好事,母親這般又出錢又出力的,都是一心想要對自己好,陳嬌不忍心多抱怨她,只得耐著性子恭恭敬敬地接待表弟。
劉徹坐下之後,細細看看阿嬌,見她身上穿著件素色的帛衣,頭髮用一隻鳳鈿挽起來,臉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上妝,渾身上下除了頭髮上的髮簪之外,竟然再無一件配飾。
在劉徹看來,就算她現在是被廢幽居,終日都做這種打扮那也是太過素淡清寒了。
不過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阿嬌看起來清雅秀氣,別有一番風情。肌膚細膩,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