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一定會問的。”
瑤華只道:“你……是不明白……我家裡如今這般田地……你若是願意了事……不如就放了我回去……我們反正沒有……你可……再娶……”
任延鳳只看得燈影下綽綽人影,比病西子還要美,不由地心旌搖曳,骨頭也軟了幾分,再聽那狠下心來決絕的話,心肝碎了急忙道:“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來,莫不是心太狠了,要將我逼在絕路上。”
瑤華哭扶在床上,“我……聽到……訊息……心裡做不得主……只想著找你商議,這才回來……你卻冤我心狠……”
任延鳳急忙賠禮,“我不是說你心狠,只是心疼你這才口無遮攔。”
瑤華斷斷續續道:“早知回來你便不放我走……我總要看看母親……”
任延鳳伸手將瑤華扶起來,抱在懷裡,只覺得口鼻一陣馨香,半晌才道:“我也不是不放你,現在家裡亂成一團你回去也是於事無補,父親答應替你打聽,明日說不得就能帶了訊息,你就再等等。”
任延鳳只覺得前襟兒都被瑤華的淚水浸溼了,於是心疼起來,“你這樣子可讓我如何是好。”手臂滑到瑤華腰間,將瑤華抱得更緊,瑤華頓時掙扎起來,任延鳳拗她不過只得鬆手。
瑤華想起任延鳳的病,“你的病如何了?”
任延鳳皺起眉頭道:“便是這樣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看著駭人,我屋裡的丫頭更是……”這話半真半假。
瑤華似是一點都不懷疑地信了,“那可怎麼好,若是藥劑不頂用,總要再請郎中過府來看。”
任延鳳大喜道:“有你這話,我的病也好了大半。”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任延鳳想起一件事來,忙討好瑤華,“平日裡常欺負你的人,說不得最近會有什麼事。”
瑤華一怔知道任延鳳說的是容華,“世子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任延鳳笑道:“京城亂成這樣,唯有他薛家反而比往日還要好一些,武穆侯接了銳健營,手裡握著軍權,任誰看了不眼紅?別看他們現在得意,說不得會樂極生悲……”
瑤華從這話裡聽出什麼來。
任延鳳裝病避禍不就是因為軍權?皇上遠在陪都,京裡的軍權比往日更加重要,不但要保護京師關鍵時刻還要效忠皇權,萬一有什麼差池說不得就會有天大的罪名壓下來。
瑤華心裡一喜。
任延鳳道:“到時候你的委屈我也一併給你討回來。”
說到委屈,瑤華只是“嚶嚶”哭泣。
……
安親王爺哆嗦著拿起茶碗,還沒湊到嘴邊,茶水就潑出來落在他的長袍上,他卻似沒有覺察只問道:“怎麼說?”
從陪都回來的下屬也是驚魂未定,“皇上又在陪都祭天祈雨,沒想到卻從地下挖出個匣子。”
安親王爺一怔,“什麼?挖……出個匣子?”
那下屬彎腰低著頭膽怯地道:“聽說匣子裡……是幾個人歃血為盟要保王爺登基為帝的血書。”
安親王爺手一抖,手裡的杯子頓時落在地上,“誣陷……是有人……誣陷本王。”說著要站起身,腳底茶葉一滑又重新跌坐在椅子上,腿已經軟再也站不起來,半晌才顫抖著問,“皇上怎麼說?”
那下屬道:“沒有準確訊息傳出來,”說著一頓,“只是聽說八皇子沒了。”
八弟沒了……
安親王爺怔愣在那裡。
屋裡的清客幕僚再也坐不住了,“王爺,依我之見定是莊親王爺背後搗鬼,如今八皇子沒了皇貴妃必然獲罪,趙信貪墨東窗事蔡氏一族必定慘遭打擊,除掉皇貴妃,擋在莊親王前面的就只有王爺了啊。”
那清客說話擲地有聲,屋子裡眾人的目光皆投向他,“王爺是皇之長子,如今中宮未留子嗣,王爺便順理成章坐上嫡子之位,從嫡從長古來此禮,無論是誰都不能和王爺爭搶儲君的名分。”
眾人道:“就是,就是……”
那清客接著道:“皇上雖未明旨冊封,我大周子民都該知曉,王爺雖然無冕卻已成大事,其他皇子都應該自覺退避才對,可如今卻兄弟相殘長幼不分,尤其是莊親王爺虧有賢王之稱卻用心險惡,不依照皇上的意思行事,對王爺百般陷害,乃是犯了謀逆之罪。”
安親王爺一震,伸出手來道:“對……對……他是……謀逆……是謀逆……”
那清客道:“依我大周律例,但凡有謀逆者應處極刑。”
安親王爺來了精神,咬牙切齒,“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