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誰知道一進門就被薛明靄認成了陶容華。聽得薛明靄二嫂、二嫂叫個不停,她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說著話老夫人也進了屋。
薛明靄猶自看著任靜初,旁邊的杜鵑道:“三爺,那是三奶奶,不是少夫人。”
薛明靄似是著了魔一就是不肯相信。
老夫人看到這種情形道:“你這孩子,真是糊塗到家了。”
無論眾人怎麼說話,薛明靄只是瞧著任靜初。
老夫人慈祥地道:“好,好,好,讓三奶奶走近些讓你看清楚。”說著看向任靜初,“好孩子你站那麼遠做什麼,到這邊來。”
任靜初看了老夫人半天,這才挪動了腳步。薛老夫人的笑容親切就和上次她來薛家做客時一樣。
拉起任靜初的手,老夫人笑了,“剛才御醫說了,明靄喝了些酒經風一吹,酒氣上逆故迷了心竅,你也不要擔心,想來明日酒氣一散也就好了。”
任靜初又悄悄看了薛明靄一眼,薛明靄果然是面頰通紅,神志不清醒,和她哥哥酒醉時一般模樣。
老夫人道:“只是要委屈你照顧他幾日。”
任靜初緊張地露出絲羞澀的表情。
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
薛明靄躺了一會兒慢慢好起來,又聽杜鵑在旁邊道:“三爺忘了,今天是您的好日子,三奶奶也來看您了。”
薛明靄的表情逐漸複雜,從躊躇到悲傷,目光對上二太太又將屋子裡的人都看了一遍,張開嘴唇,“二嫂……二嫂……讓二嫂……把紅英……把紅英……”
任靜初不明緣由,轉頭去看二太太。
二太太忙上前道:“明靄,你放心吧,都已經安排好了,等你病好了之後,我再和你慢慢說。”
老夫人也道:“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還有祖母呢。”
薛明靄聽得這話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伸出手來去抓老夫人。
二太太上前柔聲道:“你就聽祖母的,好好將身子養好。”
薛明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柔和點點頭。
薛明靄目光沒有放鬆,仍舊緊緊盯著老夫人,好半天舔舔嘴唇艱澀地道:“祖母,將紅英要來……”
二太太心裡緊張仔細聽過去,薛明靄雖然聲音小,站在床前的人還是能聽得清楚。
二太太聽得那幾個字,手一鬆剛從丫鬟手裡接來的藥碗頓時落在床鋪上,本來一臉慈祥的笑容無然垮下來,眼睛莫名驚詫,嘴唇不停地抖動。
薛明靄又緩緩重複一句,“祖母,將紅英要來……我房裡……”
二太太只覺得心臟“轟”地一下胸口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眼前似是起了閃電,耳邊更是金石擊打聲不絕,腿腳一軟再也站不住摔倒下來。
旁邊的杜鵑等人見狀忙上前去攙扶,只見二太太嘴角已經流出津液,人事不知,只是眼睛不肯閉上,死死地盯著床上的三爺。
老夫人心臟猛地一跳也差點昏厥過去,顫抖著手,勉強鎮定,“快,快將二太太抬上床,去取開竅通神散來。”
薛崇義見二太太忽然變成痴呆的模樣正嚇了一跳,耳邊已經傳來老夫人的聲音,“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請御醫過來。”
屋子裡登時又亂作一團。
任靜初在旁邊已經嚇得臉色蒼白,老夫人看看李媽媽,“去找妥當的人將三奶奶先送回去。”
任靜初被送回房裡,幾個陪嫁丫頭頓時圍上來。任靜初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半晌才看向青穹,“紅英是誰?薛明靄要她做什麼?”
青穹說不上話來。
任靜初靜謐了半天,“嗚”地一聲哭出來,“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讓我換了衣服去看他,現在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平日裡你們不是有的是主意?”
幾個丫鬟沒跟著任靜初去二太太房裡不知始末,求救地看向青穹。
青穹也亂了手腳,吞吞吐吐地道:“三奶奶先不要急,三爺病糊塗了,現在說了什麼也不作準,等三爺好了,三奶奶再問問三爺。。。。。。”
進了薛家之後她不知受了多少冷遇,薛明靄將她領進新房匆匆忙忙就出了門,後來院子裡的丫鬟說薛明靄回來了連內室的門前沒進又走了。她不明就裡,只得在屋子裡等著,誰知道一直等到吉時都過了,也不見薛明靄的蹤影。小桌的飯菜涼了,屋子裡的喜娘也昏昏欲睡薛明靄仍舊沒有回來。
她實在等不及了遣人去問,回來的人說薛明靄去了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