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心翼翼地道:“三奶奶從小在任老夫人面前長大”大概是嬌養了些,剛一嫁過來三爺沒有入洞房,又突然病得胡言亂語,三奶奶一時怕了也是有的,要怪也怪我們疏忽。只顧得二太太和三爺的病,沒伺候好三奶奶。”
“親家那邊知曉了來龍去脈,只會說三奶奶不懂事。”任媽媽說著拿起美人拳給二太太敲起腿來,“三奶奶不懂的,二太太慢慢說說三奶奶也就走了,千萬不能氣壞了身子。”
任媽媽跟了二太太幾十年,知道二太太的心思,勸慰的話也能把握住火候,話說到這裡也就不再細言。二太太的臉色果然好了一些。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任媽媽想著三奶奶身邊的丫鬟青穹偷偷塞給她的二十兩銀子。她該盡的心力也盡了。
事已至此,又不能和任家翻臉。除了這樣做也別無他法。要不然老話總說新媳婦進了門先要教十年。二太太看一眼任媽媽,“出去打聽打聽,看外面是怎麼說道的。外面要是論起來,你也找幾個人去說,三爺酒喝多了著了風和別的無關。”
任媽媽應下來,“您放心,我知會幾個婆子到外面將話說出去。我們府裡又沒什麼大事,很快就沒人說了。”京裡每日不知道有多少新鮮事,這些小事傳傳的也就淡了,畢竟不是武穆侯出了事,他們二房沒才爵位在人前也不太顯眼。
正說著話,杜鵑端了一對官窯脫胎填白蓋碗進來道:“三爺、三奶奶進院子了。”
側室裡擺好茶,薛明靄和任靜初進屋向二太太請了安。
二太太看了眼薛明靄,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只是淡淡地問,“親家那邊怎麼樣?”
薛明靄仔細回道:“都挺好的,母親放心吧!”
二太太表情沒有鬆動的意思,見到薛明霄和任靜初免不了又動氣,一時咳嗽起來。
杜鵑連忙去拿痰盒上前伺候,薛明靄見了也不說旁的從杜鵑手裡接過痰盒就上前,等到二太太一口痰吐在痰盒裡,薛明靄又接過杯來給二太太漱了口。
論和她貼心,沒才誰比得上明靄”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