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微生澈難得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我也算有緣,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不如讓這一份緣分變一段佳話,成一樁美事?”

向晚卻笑開了,晶亮的半月明眸直視著微生澈,盈盈道:“大人甘心屈一輩,跟著我喊他一聲師父?”

微生澈臉色微微一變,想起她方才開啟摺扇,扇面分明是一幅紅杏出牆圖。他自不會以為這畫會和杏香有關,想起初見向晚時,她那一句“玉陵有杏花麼”,後來又陸陸續續聽聞她的杏畫一絕,以及折蘭勾玉大動干戈卻不張揚的種了半坡杏花,不由聲音一冷:“你也知他是你師父?”

向晚笑得越發明媚,湊近微生澈,故作神秘道:“其實我與他並未正式拜師收徒,這關係作不得準。不過謠言傳的多傳的久了,聽起來倒像是真的,我便也懶得去澄清解釋。而且師父這人,大人你也知道,別說這些是誤會,只要是他心裡樂意的事,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計較介意的。”

直到向晚將摺扇放回折蘭勾玉床頭,又出了房,微生澈還怔在原地。

向晚倒是睡得踏實。第二日一早起來,卻聽聞杏香姑娘已被贖了身。

早飯的時候微生澈沒有出現。向晚對著折蘭勾玉微微一禮後入座:“聽說師父昨晚喝醉了?”

折蘭勾玉的手在桌下握住向晚的,溫暖而堅定,並沒說話。

他昨晚只是裝醉,微生澈的舉動,以及他與向晚的對話,如今在他心底都分分明明。他忌諱微生澈的這一份心思,更忌諱他似真似假說要娶向晚的話。

“就知道師父酒量不會這麼淺了!”向晚也不掙扎,半月明眸著看折蘭勾玉,盈盈笑。

折蘭勾玉一時情難自禁,另一手就撫上了向晚的臉。

昨晚上幸好她早走一步,不然就會看到杏香的慘狀。微生澈出手不輕,杏香本昏倒在地上,稍頃身上情濃散發作,卻被微生澈封了穴,連個呻吟發洩都不能有。他佯裝醉酒,假裝未覺,微生澈就這麼站在杏香跟前,看著她遭罪。

許是綠袖膽小,又或者不敢下太重的藥以免事後被察覺,杏香遭罪的時間好歹不算太長。饒是如此,她已然渾身虛脫一般,身下溼一大片,他也趁機假裝酒半醒。微生澈見他醒來,道了句“你醒了”,便拎著杏香出了房。

今天一早微生澈便跟他說要贖了杏香,但杏香的人影卻不見。

其實只不過是多花些銀子,他並不關心事情的始末與走向。不過單憑綠袖,又豈有膽子動這心思?他忽然有些擔心向晚有一天也會被設計。

傍晚時分,微生澈才又出現。

“杏香姑娘已贖身,從此她便是你的人了。”折蘭勾玉笑,看著微生澈,雙眸幽深若潭。

“好。”他如勾的眼睛微眯,愈發顯得細長。

折蘭勾玉手撫摺扇,暖暖一笑,客套一句:“昨晚醉得太快,都沒顧上你,失禮了。”

微生澈盯著他手中摺扇半晌,卻是扯開話題道:“近日聖旨該到了吧?”

折蘭勾玉笑,看著微生澈,似真似假的玩笑:“澈,人人都道當今天下,唯沈相最能揣摩聖意。只可惜世人不知你夜明侯,不然豈有沈相這一聲贊。”

微生澈垂眼,難得勾起嘴角笑。

幾天之後,聖旨果然到了折蘭府。正是命折蘭勾玉擔任本屆科舉的主考官、下月動身上京之事。

風神國的分封,不必每年進貢,封主對封地享有完整的自治權,經濟上如此,政治上也有相對獨立的主權。不過自從先帝登基之後,這樣的情況有所改觀。皇權的絕對權威發揮作用,幾百年來對封地享有完整自治的封主,慢慢被皇權所忌,手中的權力開始變小。

科舉主考官曆來由進士出身的正一品官員擔任,從無侯君主考的先例。今年科舉忽然下旨讓他擔任主考一職,微生澈與樂正禮也被邀請,可想而知此次上京必不會簡單。

若是這天底下還有讓折蘭勾玉顧忌的東西,那便只有皇權了。

不過也只是有所顧忌而已。

聖旨來得晚又急,行程就顯得有些倉促了。

此行其實更放不下心的是向晚。但這一程,又註定不能帶上她。

綠袖已被撥到金風閣,管家處也已交待得分分明明,照理應該也是可以放心的。可是折蘭勾玉心裡就是覺得有些隱隱不安。

“什麼東西?”回來時短,又要分別,心裡縱有萬般不捨,兩人臉上卻都不曾洩露太多。

折蘭勾玉不回答,只將向晚的手握得更緊,暖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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