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的圈圈羅列在一起還是圈圈,我厭惡自己年幼,厭惡沒能力幫他,厭惡不能強壓的減少他的痛苦,這一刻我羨慕我的父親,羨慕他的權勢,羨慕他有隨心所欲的實力,羨慕他人人稱羨的身份……
你不冷嗎?
她把棉衣披我身上,坐在我身旁哈著手取暖。
你該進去,五少爺病了嗎?
我張張嘴,裹緊肩上的大衣。她笑了一下,慢慢的低下頭,我沒聽清她說了什麼,總之我想到了——用處,她也許有用?
……
第一次跟著是兒走進東房,裡面的氣氛讓我皺眉,那個女人無骨的坐在椅背上,她五一的撇我一眼又慢慢的合上:“有事?”她在問是兒,她當時沒看到我。
頓覺惱怒,憑什麼?一個女人!米格父親不屑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我才是能在隴墓待到死的人,而你不過是個隨時都會被幹掉的可憐蟲,我還不屑看你,什麼東西!你不見得能活過冬天,我還不買你死!讓回一多些藥錢呢!走!反感這些自以為是的!
你不想要錢了!
我又站住腳步,不甘願也要站著。
主母。
……
主母。
……
你醒醒。
……
她是故意的:“是兒!別叫她!我走。”我龍歸一不是需要奢侈不需要看人臉色!我握緊雙拳,心裡擔心回一明天的羞澀。
小姐……
她睜開眼,我沒骨氣的沒有真走,她好像很討厭幫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錢,不過第一次有人如此清晰的拒絕我,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是擺出一張慈善的聯給了一些銀子後,又在背後嚼舌根,我從不擔心轉一圈後院沒有銀子,可是她們給的太少,我想知道所謂的'正妻'能出多少,還有一點我認為她是白痴的我想她應該是能控制的。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可笑,能穩坐東院的女人哪個都不是好惹,即便她長了一張畜生無害的臉不見得就會幹牲畜無害的事!對!這次形容她的偽善再好不過!
……
那一年
她,十四歲。我,八歲。我怎麼單純的認為她是個很熱心心腸很好心很厲害很值得我深交的好人,我tmd是不是瘋了,算了不說髒話,身為一個有教養的人,身為龍主的兒子我最不濟也要儀表得體,語言考究。
……
我不知道五年的差距有多大,沒有深刻的體會出吃了幾年米飯跟不吃幾年的米飯除了個頭上的差距還有腦子,不過五年她能在腦子裡長出多少花花腸子,事實證明我“淺顯“的認知更不足以跟她虛偽的表像成比例,她能把五年演繹的驚天動地,她能五年看透隴墓的陰謀,她能用五年不把我放在眼裡。
在那個時候的我眼裡,她真的很善良,比如出了東院後,她溫順的乖巧,可憐的時候就會躲著垂淚,儘管掉不下來;說到動情處面部表情會死死的被劇情吸引,其實腦子裡根本不是那回事,她低調她不屑。
不過她有實力,她有藐視和玩轉所有人的實力,女人聰明瞭不知道是不是就叫奸詐,總之她聰明瞭卻聰明的普通,她出了東院很普通,只是單純的耍些小聰明,她看人時明顯的事故、她的穿著俗氣的就像她的身份,她讓所有人都不把她當盤菜,她擺在明面讓所有人看她的品味,五年就是一個世紀的跨度,我跟在她身後永遠追不上她的腳步。
她不喜歡我,別管我是怎麼知道。除了我能帶她出去,我在她眼裡不具備任何意義,或者說她還有甩開我的意圖,只是我不會讓她知道,竟然看不上我,我就偏要粘著你,不讓我如意我也不會讓你順心,你的臉能虛偽到幾時,我就能跟你耗到幾時,最主要的是,她給錢很大方,一次的出手比我去趟後院都多,我惱恨自己暗地裡把她當成好人,孰不知錢財在她眼裡就一堆廢物,扔時不帶數的,我真是傻絕了,傻的都摸不到北,還被她騙的天天跟著轉。
孃親
和父親一樣,我認為一輩子不會喚出口的稱呼就那麼輕而易舉的犧牲了,我恨啊!我真恨!為什麼不是我十四她八歲,為什麼不是她單純我腹黑,我堅信自己會追上她,我堅信她把我的人生觀引上了歧途,我堅信沒有她我會很善良,我會安靜的當個不恥天下的王爺,可惡這個超然物外的人竟然會是歸一。
單純的年代啊?被騙了還幫人數錢拿,還有那動不動就認為一輩子不可能的事原來可笑的讓人不恥,切記!以後別把話說死,切記!以後都不搭理那個女人。
……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