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沒事多虧趕到的及時,要是出了意外我倆可九死一生。
“老夥計,咱倆回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帝王,帝王肯定開心。
“那是,那是。”兩人一想到此次來營救的是大皇子的小主子,就感覺無上榮幸。
看著兩個花白鬍須的人談的如此興起,空致淨想解釋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空零怎麼可能是公孫的孩子,何況這謊言說出去後果很嚴重,皇室血脈不可顛覆,有時間他該找公孫談談。
病情穩定的空零現在發家了,體內全是寶貝,一個月大的他,面板舒展,面如胭脂,奶聲奶氣的嗯嗯聲讓公孫訴愛不釋手:“師傅,他長大一定比幻移好看。”自得的語氣就像是誇自己的兒子。
“恩。
公孫訴忍不住拿臉蹭蹭身下的小人,卻讓身下的人不舒服的慢慢撇開嘴角,眉頭緩緩合攏。
公孫訴見狀嚇的連忙祈求:“別哭,別哭,千萬別哭。
“哇 —— 哇 —— “小傢伙不合作的眉頭緊鎖、哭聲震天。
公孫訴嘆口氣認命的抱起他放在肩頭誘哄:“乖,乖,是爹不好。”他快一步的確定了自己在空零這的身份:“師傅,我明天把鬍子剃了。
空致淨沒有答話,公孫訴為空零的犧牲不是一點半點,他甚至為了空零向那個很會說的大夫請教怎麼帶孩子,這樣的公孫訴對他來說很陌生,陌生的他開始胡思亂想……
梅兒像往常一樣守在門外等空致淨出來,以往空致淨看到她都會回她一聲法號,繼而快速走開,但今天梅兒和他說早上好時,空致淨愣了好一會,回了她一聲好,才慢慢離開。
梅兒揮著手、僵著笑臉很懷疑自己的誠意是不是感動了以佛為大的空致淨。
空致淨今天的情緒不對,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公孫訴的影響,他這幾天都有點心不在焉,他不穿僧袍已經兩個月了,沒有去渡化沒有去講經,就算是講經也是為了能對幻移和空零有點用處,這不是他,不是十幾年如一日的他,現在的生活是不是顛倒了各種關係,如果說他們以前帶著幻移是因為幻移有身孕,那現在呢,孩子出生了,幻移能下床走動還有梅兒可以照顧她,按說他們負累,不用愧疚他們也該離開了,可是為什麼就沒人提議離開。公孫訴沒說是因為他對幻移有私心,自己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排斥幻移的接近?空致淨坐在臺階上看著白茫茫的雪色,心裡也是迷茫一片,不自覺地他又念起了那句佛家經典:“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他念的很慢不是想用此句話告誡別人也不想勸解自己,他在品,品佛法中的意思,當今世上佛法典籍不多,解釋和註解更少,有些完整版是當代大師補修的,可以說大多的佛法都有殘缺就好似這些東西是硬生生的從一個地方被移來的殘磚瓦礫,他慢慢的品著,就好像要用這麼熟悉的東西忘掉腦海中的事情:“……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在想什麼?
空致淨毫無防備的開口:“想你。”說完發現彆扭不自覺的臉紅:“貧僧……貧僧的意思……是想……
幻惜可沒心情逗他,無厘頭的回了句:“你先回答我,我瘦了嗎?
空致淨很認真的打量她,然後誠實的點點頭。
幻惜又道:“和以前比呢,就是我們初見的時候。
空致淨想了想搖搖頭:“那時候瘦。”不過他說完,很注意幻移的臉色,上次她說她胖時把她說哭了,他可不想再把她說哭。
幻惜沒有任何異常的要坐他身邊。
空致淨馬上攔住她:“涼。”然後抽出他打坐用的圓墩放在石階上,示意她坐下。
空致淨無心的動作感染了性格冷淡的幻惜,可幻惜告訴自己要有抵抗力,這兩個男人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都記在心裡,她唯一能為他們做的就是離開,讓大家都沒出軌前說拜拜,可走之前就讓她最後為他們做點什麼:“你知道你剛才唸的佛文事什麼意思嘛?
空致淨點點頭,但過了會兒又搖搖頭,他想聽幻移說,幻移口中的世界和他們的不一樣,他其實也很喜歡聽幻移說話,只是他每次都是偷聽。
但幻惜讓他失望了,此時的幻惜很認真的,認真的讓空致淨感覺陌生:“這句話很簡單就是說你看到的並不是真的,真的也不見得會變成永遠的,只有不停的去實踐去感受,你才能明白一件事中的真真假假,其實佛學什麼都沒主張,因為佛主結過婚,他有過七情六慾,所有的一切不過他看透和心傷下的抉擇,不同的事他在死之前參透了他自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