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茗香踢出去五六米遠。許茗香捲縮在那裡,發出低沉的呻吟。
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喊道:“華子,你再不動手,我們就只有下輩子再見了。”
華夏戰戰兢兢地說:“賴子,師姐,你們一定撐住,我再想想辦法。”
這時李保國的身後出現一個人影,慢慢變得實在,就像是從李保國的身體當中分離出來的一樣。看那裝束,我依稀記得這就是先前在酒吧外站在李保國身邊的人。他從哪兒來的,為什麼開始一直沒有發現他。
那人聲音陰陽不明,忽男忽女地冷笑著說道:“下輩子?你們還能有下輩子嗎?來吧,把你們的魂魄交出來,給我滋補一下,助我一臂之力。我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
華夏突然哈哈大笑道:“你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讓老子等得好辛苦。害得我師姐師弟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不賠個千八百萬就不要想走了。”
依然是兜帽蓋頭,遮住大半個臉盤,回頭沒有情緒地對華夏說:“想不到你小子畏手畏尾裝瘋賣傻,原來是等我出來,你還算有點小聰明。可我現身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說完之後完全不顧他身後的華夏,對李保國下了指令:“先殺了賴華。”
李保國身子一顫,抬起腳就踩在我的胸腔之上,胸口“咔,咔”聲響起,肋骨不知斷了幾根,我連吐血的力氣也沒有了,血液從我兩嘴角溢位,順著臉頰流到了地上。但我的意識還是很清醒,只是沒有了反抗和行動能力,躺在我一旁的陸潔妤,早已淚流滿面,無聲無息地看著,不停地抽泣。
“者”只聽華夏一聲怒喝。這小子終於拿出看家本領了。李保國準備踩下的第二腳懸在空中始終沒有下來。一息之間,華夏閃到了我跟陸潔妤之間,兩手拖著我們後退十幾米後,往前一立,昂頭說道:“你到底是誰,跟我們有什麼恩怨?非要趕盡殺絕嗎?大不了,錢不要你賠了。你帶著你家的狗現在離開,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那人聽完後亦是不驚不怒地說道:“佛門的九字真言,你都學會了,有點能耐。想對付我還差點。”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不過也不是沒得商量,你們幾個的魂我收不收都無所謂,不過賴華那小子身上有一件東西我非得到不可。你們交出賴華,我就可以放了你們。”
華夏討價還價道:“賴華身上有什麼東西不可以給你,只要你說,我們拿得出,肯定給你。”
“他的命!”那人陰森地說道。
“都他媽跟你說了,能交的才交得出來,他的命你取不了。”華夏雙手已結印完畢,喝道:“者!”
又是“者”,他的看家本領難道就這一招?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再次被震得心神失守,我感覺血都快吐光了。二桿子華夏這還沒把那人怎麼樣,別先就把我弄死了。只聽那人喜道:“華小子,看來你技窮了,本來以為你學全了九字真言,我還忌你三分,可是冒似你只會這一招啊,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們一個個的都得死。”
陸潔妤爬到我身邊在我耳邊一字一句問道:“你相信我嗎?”,我無力地點了點頭,我偏過頭來正巧看到她眼中藍光大盛,唇間兩顆尖牙冒出,一口咬在我肩上。我全身的血液瘋狂地向被咬處彙集,肩上一片冰涼。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的生機隨著血液的流失正一點點地消散。慢慢地,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反倒是很舒服,舒服得讓我快要睡著了。
陸潔妤及時停了下來,這一切在我身前的華夏和不遠處的許茗香都沒有發現。陸潔妤,原來你就是我夢中一直出現的女人。或者那都不是夢。可你是誰,我又是誰呢?
這時華夏解脫般地說道:“師弟,師姐,妹子,華子學藝不精,真被他說中,我只會這一招了。能跟你們死在一起也不錯。”
“想死我就成全你們,動手!”那人尖嘯道。終於第一次見到他情緒的變化。
這時華夏臉上一絲陰笑閃過,雙手結印(天太黑,沒看得清楚),大喝一聲:“兵!”
那兜帽男露出的下半張臉,臉色明顯一變,手一指李保國,下一刻,我眼睛都看花了,華夏怎麼會突然出現那男人的身前,剛要對他出手,李保國竟然殺了個回馬槍。華夏不急不慢,身體向下一蹲往左側橫移開去。為我爭取了更多的活命時間。
李保國好像失去了攻擊目標,身子一頓,不知該如何是好,剛轉過身準備繼續尋我。陸潔閃身向前,左手成刀直插李保國的胸腔。李保國煞魁之身,刀槍根本傷不了他。陸潔妤的手刀還能鋒利得過真刀?是的,她的手直接插進李保國的胸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