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銅錢劍伸到華夏嘴邊,華夏把頭往後一縮,問道:“幹嘛?”
“給老子來一口血!”
“滾,老子的血不是血,不要錢隨便用?用你龜兒子自己的。”華夏吹鬍子瞪眼地罵道。
沒辦法,我只能忍痛,咬破舌頭,將血噴灑於銅錢劍之上,等反應過來之時,發現我的銅錢劍側下方還有一把一模一樣的。華夏那狗日的貓在我身後,將他手裡的劍伸了過來,撿了個大便宜。滿臉賤笑,跳了開去。
“我日你屁兒,你狗日的瓜娃子!”華夏犯賤惹得我怒火上頭。
我倆動作整齊,丟擲銅錢劍,手中結印,異口同聲道:“陰陽本殊途,伏魔無歸路。斬!”
兩把飛劍拐著彎在屍群中左穿右插,所到之處必是斷手斷腳。佟力拿著刺刀衝殺在最前面,見了行屍就砍。這傢伙如果不當兵,當個小混混,砍人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手,沒準砍著砍著就砍成了大哥。
裘胥看起來還行,這種場合下,槍子兒就算管用,也架不住“人”多,一把手槍的子彈能打幾個?何況這些畜生根本不怕槍,所以他老早就把槍收了起來。他拿著刺刀淨朝那行屍的頸上砍,只是力量有限,那脖子只能砍到一半,再下不去半分。
祁伯濤跟周昊兩個雞賊,專挑那些被弄殘的下手,兩人你一刀,我一刀,這段時間之內倒也收拾了幾隻。算得上是有貢獻的人。比裘胥好了太多。只看到裘胥亮刀子,沒見他出成績,太傷神了。
我們七人加一塊少說也幹翻了幾十只,可只見行屍倒地,沒見數量減少。不會是讓我們跟這兒砍十天半個月吧,這他*媽砍下來,就算刀法速成班兒畢業了,以後走哪兒都能混口飯吃。
半天沒注意許茗香,這時才看到她身處屍群之中,小黃令旗每隔幾步便插上一隻,手持一根紅繩每過一隻小黃旗,便在黃旗杆上繞上一圈,久而久之,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副圖。細看之下才看出那個字,字形太大,一時半會兒我也沒認得出來。
許茗香思慮周全,擔心不長眼的群屍將寫成大字的紅繩給破壞,直接將紅繩全部踩平在地。砍翻兩隻行屍之後,跳出圈子,離大字兩米之遠,化屍符咒的口訣再次念出。
都他*媽說了化屍符沒用了,她這是抽什麼瘋?
地上黃光突起,到嘴邊的話被我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我看明白了,許茗香在就地制了一張放大版的化屍符,下再大的雨都不會再失效。只要不是山洪暴發。
許茗香絕對算是個制符專業的教授,我們平時很少用符主要是因為我跟華夏都不好這一門,原來寫寫畫畫的時間再長,再枯燥,我跟華夏都挺了過來。因為那時候只有我們兩個光桿司令。現在條件好了,根本不願意花時間在上面。更別說是平時用都用不上的符。
現在知道這符咒的厲害了,許茗香這次出門應該是把所有的存貨都帶上了。所有化屍符都失效之時,我就以為許茗香沒招了。沒想到她的符咒功力已經到了這種境界,時不時搞個發明創造,現在連放大版都搞出來了。我真是服得無話可說。
巨大的化屍符黃芒越來越盛,帶著令旗騰空而起,一張完整的化屍符呈現在大家的面前。而那群行屍完全不知大難臨頭,它們的目標只有我們幾人。
化屍符騰空後沒多久,驟然縮小,小到只剩一個光點兒,依舊刺眼無比。眨眼間,光點像顆袖珍炸彈一般,爆了開去,可是那威力卻不容小覷。林中瞬間星光四射,那一秒,我就像站在浩瀚天空之中,星星唾手可得。
凡被這星光波及到的行屍,身體先是定住,接著就像破了口的氣球,慢慢蔫兒成一團,骨架應該瞬間被化屍符碎成了灰。那一團團像球一樣的東西還在不停地蠕動,跟著“砰”地一小聲,破了開來,除了大量的屍水之外,就是成群的蛆。看得我眉頭緊鎖,頭皮發麻。這群狗日的小鬼子死了還這麼噁心人。
周昊再沒忍住,把胃裡僅剩的酸水都給吐了出來。抬起頭來時,眼淚鼻涕全掛在臉上,可憐至極。
許茗香這大招出手,行屍就被解決得七七八八,剩下幾隻對我們來說就不算是威脅。隨便幾刀便將那幾只露網魚給砍得首身不能相見。
我見祁伯濤表情淡然,問道:“伯濤,昊子都吐成這樣了,你怎麼沒事啊?”
祁伯濤得意地笑道:“我原來大學的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學法醫的,那是個瘋婆子,喜歡把自己解剖的屍體用相機拍下來,沒事就拿給我看。蛆什麼的跟她的作品一比,太沒份量。當年她給我看過屍蟲,那傢伙,噁心死我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