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這是老夫的世侄,年紀輕輕卻醫術高明。他聽聞殿下這裡有意招賢納士,故前來投奔殿下。”張大夫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說道。
“哦,”宇文夙然揚了揚眉毛:“張大夫的意思,是不想跟隨本殿嘍?”
張頑童還未想好如何回答,彎月已然跪倒在地,說道:“草民江半夏,見過四殿下。恕草民斗膽,古時毛遂非貴族之家,卻能以數語化解趙國危機。半夏雖無口若懸河之術,但願能以一身杏林之術,為軍士們造福。還請殿下念在我師伯年紀大腿腳不便的份兒上,不要再讓他擔驚受怕。”
“你這小子,口齒倒很伶俐,本殿問你,你師從誰家?”宇文夙然的嘴角露出了一分不明的笑意,問道。
“回殿下,草民祖上世代行醫,草民耳燻目染,故學得了一身杏林之術。”彎月低頭答道。
“江半夏,你是何方人士?家裡還有什麼人嗎?”宇文夙然並不想在此時罷休,追問道。
“回殿下,草民乃雁城人士,家住十里鋪子。家中除了父親外,再無其他親戚。”彎月如是答道,其實,江半夏此人非她杜撰,而是確有其人。巧的是,此人男身,與她同歲,而且與她家住的很近。雁城不是一個大地方,街坊鄰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所以彎月放心的用了這個名字。
“好,江半夏,既然你毛遂自薦,本殿也就做個順水人情,留下你。張大夫,想不到你竟有一個這麼乖巧的侄兒,真是福氣。”宇文夙然語氣含酸地對張大夫說道。
張大夫忙應了一聲:“不敢不敢。”同時撇了撇彎月,示意她好自為之。
而宇文夙然,此時也順水推舟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本殿也不為難張大夫了。江半夏,今晚你收拾好行李,明天早上,自會有人接你過去。”
就這樣,彎月代替了張大夫,孤身去了江州的軍營。如今,江州的兵力盡數劃在了四皇子的兵力之內,而京城旁邊的幾座州郡,兵力也盡數歸於四皇子。
屋子裡,彎月正在收拾東西。么一牽著二丫的手,擔憂地說道:“好妹妹,這場戰事不知何時才能結束。軍營裡的危險遠比在這裡要多的多,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別逞強。我這裡有一個錦囊,妹妹不妨收在身上。不過,這個錦囊只能在最危險的時候開啟,否則就不靈嘍。”
彎月忙接過么一的錦囊,謝道:“多謝姐姐,這個錦囊,不會也是天機吧。”
么一淡雅地笑道:“哪有那麼多天機,只是會在危急時刻,為你出個主意的死物罷了。對了,我剛收二丫做了我的義妹,我本名秦靜姝,該給她起什麼名字好呢。”
問到起名這個事兒,這可難倒了彎月。她摸了摸腦袋,憨笑道:“起名這事兒,還是姐姐拿主意吧。”
“嗯,既然如此,那不如叫她……秦靜如?”么一調皮的眨了眨眼,笑道。
“秦靜如?”彎月沉吟著這個名字,心裡忽然間浮現出大姐宛如的樣子,等等,她吃驚地看向靜如,發現後者正伸著肉肉的腦袋,微笑著看向自己,表情像極了她的大姐宛如。
秦靜如,江宛如?彎月張大了嘴,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么一看著彎月,微笑著不語。她拍了拍靜如的頭,笑道:“各有各的機緣,彎月妹妹,相信老天會有公斷的。”
彎月不置信地看向靜如,後者則歪著肉肉的腦袋,好奇的看向眼前的醜姐姐,似是在說:“彎月姐姐,你幹嘛老看我,表情還這麼怪。”
“靜如,你多大了?”彎月俯□,詢問小靜如。
靜如的小手撫著下巴,昂著小腦袋算著說道:“姐姐比我大兩歲,她今年六歲了,那我今年,應該四歲了。”
四歲……這年齡似乎也對的上,這小傢伙,真的是大姐宛如的轉世嗎?
么一拉著靜如的手,哄到:“好了靜如,今天就到這裡,來,快點兒睡覺吧。”
靜如打了一個哈欠,她乖巧地跟著么一走了出去,臨別時還衝著彎月揮了揮手。
此時,大概誰都沒有注意到,一直躺在床上的沈末東,眼睛微睜了開來。聽著兩個女子的言語,他的嘴角,似乎升起了一絲淺笑。
各有各的機緣。對於活著的人而言,未來的路,還很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下週去上海世博會,請假一週。這幾天來回的穿梭買票,發現去上海的車票超級難買,感慨一下,如果網上也能如訂房一般訂到火車票,千萬人鬆口氣了。
☆、江州軍營露身手
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