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善罷甘休的。而且,我們日後過的是流浪日子,苦頭自然不會少吃,居無定所,恐怕連飯都吃不飽,我又如何能委屈了你。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張人皮面具,希望能祝你完成心願。”
若梨接過彎月手中的人皮面具,欲言又止,只是瞅著彎月掏出人皮面具的地方,一言不發。
若梨這表情,指明瞭她還想要一張人皮面具。這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吧。也罷,彎月又掏出了一張人皮面具,遞給若梨道:“外面路途艱險,一張恐怕不夠用,再給你一張,留作後備吧。”
若梨接過第二張人皮面具,臉上的表情忽的轉悲為喜。她忙將帕子塞到衣服裡,笑著謝彎月道:“彎月姐,你對我這麼好,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這點兒小意思,你務必收下。”
若梨邊說,邊將皓腕上的玉鐲脫下,一定要塞給彎月。彎月拗不過她,只得收了下來。兩人在客套了一番後,若梨依依不捨地道了別。在離開前,她忽然回頭看了彎月一眼,儘管只是一瞥,可這目光裡,已經沒有了人前的楚楚可憐,相反,竟像是永別。
彎月目送若梨離去後,虛弱地坐在了椅子上。指尖,依稀傳來了蒜味。若不是剛才捋了捋頭髮,她真不會發覺,那個嬌弱可人、梨花帶雨的若梨,竟然在手帕上沾了蒜汁,難怪她哭起來綿延不絕,擦帕子時哭的更為厲害。原來,自己和其他人一樣,早就在這位五小姐的算計之中。只是,無論看破與否,都沒有人說破就是了。
那兩張人皮面具,應該是若梨為她自己,還有段世子準備的。依著若梨剛才的那番話,她不想留下了嫁給四皇子宇文夙然,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跟段子鈺私奔。而她離開前那番道別的眼神,更讓彎月感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第二日,彎月剛起床,就聽到門外有亂嚷嚷的聲音,正當她打算出門檢視時,張嫂帶了幾個婆子走了進來,來者不善地上下打量了彎月一眼,陰森森笑道:“江姑娘,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啊,被人拒婚了,也不用這麼作踐自己啊。”
拒婚?彎月大概還不知道,她與清遙那告吹的婚事,早已被傳說成了一個大眾版本:據說,清總管雖失身於女色魔,但其堅貞不屈,甚至不惜以死明志,跑到大公子那裡跪了兩個時辰,終於說服公子解除了婚約。清遙總管還順道做了件好事,他勸說大公子,將這個女色魔驅逐出府,省得繼續在這裡踏花踩草。深受女色魔其害的大公子,當即拍板,命人將那女色魔趕出府去。得知此事的眾位小廝,皆松出了一口大氣。從此之後,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洗澡時被人覬覦,更不用擔心被孫夫人亂點鴛鴦譜了。
阿彌陀佛。
這廂,彎月看著這幾個來勢洶洶的婆子,思量著她們的來意。而為首的張嫂,在取笑了彎月一番後,揮手指揮後面婆子道:“搜。”
“你們要搜什麼。”彎月蹙起眉,不悅的問道。想不到,自己還有一天就離去了,可有人卻不想讓她安生。
張嫂冷笑道:“江姑娘,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怕被我們搜到什麼贓物嗎?”
贓物?彎月心裡也明白這些人今日來唱什麼戲了,她索性把自己昨夜收拾好了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嘩啦啦”地倒在桌子上,說道:“看仔細了,你們要的贓物,可就在裡面藏著呢。”
兩個婆子毫不留情的上了來,細細翻找著桌上的雜物。而其他的婆子,則在屋子裡翻箱倒櫃,連被褥都被抖了幾抖。
如果這屋子裡有老鼠洞,恐怕她們連這等地方都要搜查一番。在一番細緻的檢查後,婆子們似乎沒有查到所謂的贓物,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張嫂更是一雙眼硬生生的打量著彎月,似乎要從彎月的身上摳出一個洞來。
“江姑娘,麻煩你把胳膊露出來。”張嫂盯著彎月的胳膊,不懷好意地說道。
彎月聞言,一股不想的預感從她的心裡升起:“張嫂,你們在找什麼東西,就直說吧。”
“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瞞你了。”張嫂一臉得意地坐了下來:“昨兒個夜裡,府裡的事兒可真不少,先是進了刺客,傷著了七少爺。接著府裡又進了幾個蟊賊,拿了五小姐最珍愛的玉鐲。那鐲子是三夫人留給五小姐的,五小姐自然對那鐲子的丟失痛心不已。將軍在得知此事後也十分關切,責令務必要找到那隻鐲子。而有人告訴我們,昨夜裡,有個黑影鑽進了你的屋子。”
彎月哼了一聲,心裡卻忍不住難過起來。若梨,還是對她下手了,昨夜她回頭看向自己的那永別的眼神,已經暗示著兩人將永遠不會再見。只是,若梨何必那麼心急呢?自己已經決定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