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花自己的臉,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伴著良箴的哭泣,屋子裡彷彿有什麼在顫抖。眾人感到腳下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站穩了方感覺什麼事兒都沒有。
八兩氣得牙齒髮顫:“那幫禽獸,待老孃去會會他們。”
彎月安慰良箴道:“良箴姐姐,這家店裡,是不是有地道或密室之類的地方呢?”
良箴點了點頭,吃驚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彎月笑了笑:“因為今夜的房間,漏風太厲害了,對於一個連窗戶都只有一扇的屋子,漏風是很奇怪的。”
良箴沉思了半響:“是,這家客棧,是爹爹當年從他的老東家那裡繼承下來的。老東家沒有子息,就把客棧給了爹爹。而爹爹和我,開始並不知道這家客棧有那麼多地道和密室,直到兩個月前,我們在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發現的。當時我們都害怕,就沒有進去探個究竟,沒多久,爹爹就出事了。”
此時,樓上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聲響,彷彿有人走在上面,而且絕對不止一個人。
下面,八兩還在罵罵咧咧,可彎月卻緊張地看向上面,黑乎乎的屋頂上,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窺探。
“掌櫃的,上面好像有人。”阿福低聲提醒道。
良箴鎮定的看向彎月和八兩:“二位姑娘,怕是趙家人又來找麻煩了。二位不嫌棄,還是速速離開吧。”
“放屁。我倒要會會這幫狗腿子,看看他們仗的是誰的勢。”話音剛落,屋頂上的瓦片和茅草紛紛掉落,幾個蒙面的黑衣人跳了下來。明晃晃的刀直衝八兩襲來。
八兩拔出別在腰間的彎刀,與幾人毫不遜色的鬥了起來。彎月靠在良箴身旁,阿福他拿起凳子,狠狠地朝襲向他的人丟過去。
然而,這幫人的身手不凡,幾個回合就佔了上風,八兩噓著氣,與阿福靠在了一起,兩人合力打起了這幫人來。
彎月與良箴站在邊上,看得心急不已。偏偏有人專瞅她們的空檔,不由分說襲了過來,處處朝著她們的要害攻去。
此時,良箴驚叫一聲,原來那個黑衣人,竟從側面襲了過來,差點就刺中了她。彎月見狀,急忙推開良箴,而那把刀已經控制不住的向她衝來。正當她欲接住對方的刀時,一個黑影破窗而入,亮劍撥開了刺向彎月的刀。隨後,此人就在屋子裡打鬥起來,當然,是和前面的那群黑衣人相打鬥,幾個回合下來,竟然將一群人全部打倒在地。
彎月瞅著此人打鬥的身影,越看越覺得熟悉,尤其是那雙冷澈的眼,像極了清遙那個大冰塊。等等,她怎麼就沒有想到是清遙。雖然他也蒙面,可那身形,不是清遙能是誰?遲鈍啊遲鈍,清遙的出現,是否意味著那個腹黑男就在附近,愜意的觀看著屬下和敵人的打鬥呢?
彎月忙向窗外望去,可是窗外一片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見。
清遙收起了劍,別有深意的看了彎月一眼,隨即縱身飛了出去,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客棧內的打鬥聲,早已驚動了街坊四鄰。睡眼惺忪的衙役,晃晃悠悠的進了祥來客棧的大門:“大晚上的,你們打什麼。”
此時,彎月她們已經綁好了那群黑衣人,良箴和阿福認出,這些人就是前日裡在店內“失蹤”的兩幫人。
果然,是趙家的狗腿子。
“大人。今夜我們姐妹好端端的在客棧裡,沒招誰也沒惹誰,可這些傢伙卻破屋而入,想要玷汙我們姐妹。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八兩此時換了一副悽悽動人的樣子,抹著淚說道。
“大人。”良箴走上前來,當著眾人說道:“這些就是前些日子,在小店失蹤的人。原來,他們竟然做的是這等營生,我爹爹實在冤枉啊。”
眾衙役聞言,登時清醒了大半兒。這不就是被趙家特別“關照”的祥來客棧嗎?他們怎麼捲入到這渾水裡了。
當下,眾衙役推脫道:“此事我們並不知曉。既然他們是雞鳴狗盜之徒,我們就帶回衙裡,明日等大老爺上堂了再做決定。”
帶回衙裡,到時再找人頂替,這案子不就成無頭案了嗎?八兩站出來阻撓道:“慢著。這些人還不能帶走。”
“大膽,我等辦事,豈容你婦道人家置喙。”一個年齡稍長的衙役喝道。
彎月出來說道:“大人莫怪,這些人,他們砸壞了客棧。按照天朝律法,搶或毀人財物者,若不能及時歸還,當為奴為僕,直到還清為止。祥來客棧此次損失非同小可,還望大人成全。”
幾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女孩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