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綿綿的細雨中,冷夫人起棺了,若愚捧著她的靈位,走在了前列。長長的送葬隊伍,引起了京城諸多百姓的圍觀。當黃土一把把撒在棺木上時,這位半生浮沉的女子,終於在此刻,塵埃落定。
秋來雨落憑雲心,幾分想容幾分依。
常恨斜風掇細雨,挾奴香去無歸期。
拂去半生悲與喜,海棠嗚咽杜鵑啼。
多情似被無情誤,冷香終為冷雨祭。
作者有話要說:冷夫人長吁道:“終於虐完我了,吼吼。”秋海棠看著要把自己撕成碎片的慕將軍和若梨等人,頂著鍋蓋,迅速飄過。其實,讓冷夫人首先離開慕府,本不是文意。不過,寫了那麼久,覺得她的遭遇太可憐了,在那個時代,女人不過是附屬品,可以為了政治而被送來送去。冷夫人先被送給了南清王,遭遇噩運,本該充當炮灰的她,卻被風皇的手下如兒救出,送給了慕將軍。雖然此事得到了風皇的許可,可畢竟是皇室的醜聞。冷夫人不得不進入祠堂,一來是心死,二來,還是幻想為那個毀去了她一生的朝廷遮醜,三來,則是為了保護若梨和若愚,免得他們步府內其他小主子的後塵。哎,可惜事與願違。最後,秋海棠送給她一個美麗的夢,以圓她浮浮沉沉的一生。至於夢見了什麼,請大家自行yy
☆、將軍奇語探月心
距離冷夫人下葬,已經有些日子了。彎月撥弄著手中的八寶珠釵,想起曾經慈愛的容顏,眼裡就緩緩流下淚來。想不到,冷夫人竟然去的那麼快,雖然自己在她身邊,卻連一句告別的話語,都來不及跟她說。
床上,傳來了若梨低微的□。彎月急忙將八寶珠釵塞入懷中,前去檢視若梨:“若梨,不要緊吧?”
若梨的面色慘白,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可緊咬的嘴唇卻洩露了她此時的痛楚。
若梨是前兩日剛醒的,照顧到她的傷情,眾人一直不敢告訴她冷夫人逝去的訊息。紅豆雖為若梨忙裡忙外,可她與若梨的關係終比不上若梨與彎月的。於是,在若愚的請求下,彎月再次搬入了梨花小築,照顧起若梨來。也因為如此,彎月喪失了為冷夫人扶靈樞的機會,心中感慨不已。
“彎月姐姐,若不是你的秘方,今日,我還會很痛呢。”若梨皺著眉,對彎月感激道。
彎月回了個笑臉:“沒什麼的,就是個土方子。”其實,若梨的小腹並無大礙,可是,內裡卻積了不少瘀血。俗話說,不通則痛。瘀血沉積多了,若梨自然不舒服。看到若梨疼痛的樣子,彎月忽然想起,自己在醫書裡看過,梔子有化瘀解腫的作用。於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她從藥鋪裡抓了三兩梔子,將它們塞入到一個長長的布包裡,同時往裡面注入白醋,敷在了若梨的小腹上。
白醋每隔兩個時辰,就要再加一些,如此折騰了一夜。待第二天,若梨醒來後,她告訴幾乎紅眼的彎月,小腹沒那麼痛了,加之若梨連吃了幾副活血化瘀之藥,身體內的淤青化去了不少,這是後話。
此時,若梨的小門被推開,若愚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見到彎月後,他的臉難得不冷。“梨兒,今日感覺可好?”若愚端著湯藥,坐在了若梨的床前。
若梨看了看湯藥,小嘴撅起:“四哥,今日不會又來灌藥吧?”
若愚將藥碗遞給若梨,哄道:“梨兒,把藥吃了,身子才能儘快復原。聽話,喝了吧。”
若梨看了看藥碗,又瞅了瞅若愚的臉色,不得不接過湯碗,緩緩地喝了下去。在還剩小半碗的時候,若梨伸了伸舌頭,求饒道:“好哥哥,不喝了吧。”
“梨兒,如果你不喝,哥哥以後可就不許你出門了。”若愚這次沉下臉,威脅道。
若梨無奈地看了看剩下的小半碗,又瞅了瞅彎月,最終還是認命地喝了下去。
待若梨躺下之後,若愚對彎月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若梨妹妹被馬踢傷的原因,可查清了?”彎月問道。
若愚點了點頭,沉聲道:“有人在那匹馬後放了暗器,受到驚嚇的馬兒,直接踢中了站在前方的若梨。當時在場的,除了馬廄的小廝,還有段子鈺世子。事後我問詢世子,他說,當時他與若梨站在一起閒談,所以,他並未注意到是誰在馬後動了手腳。”
“那名小廝,他怎麼說?”
“他永遠也說不了話了,”若愚垂下眼:“我去晚了一步,他已經服毒自盡了。”
彎月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想不到短短几日,慕府裡就去了那麼多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