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想哥啦?”
若涵乖乖的點了點頭,道:“今日去了四姐那裡,可四姐卻忙著照顧十二姨,於是,我就拉著醜姐姐過來了。不料這裡還有一個漂亮姐姐呢。”他瞥了瞥站在一旁的么一,嗔道:“大哥不會是為了這個漂亮姐姐,就不來看涵兒了吧。”一張小嘴已然委屈的撅起,似是認定兄長重色輕弟。
若霖急忙哄道:“么一姑娘只是今日過來府上,與我一敘。聽說,大娘為涵兒聘了一位夫子,涵兒今日不去唸書嗎?”
若涵一聽唸書,腦袋立刻拉耷下來:“可那個夫子好凶,涵兒不過是不小心把墨汁潑到了他的臉上,他就拿著戒尺追打涵兒。哥,那戒尺好長好大,涵兒害怕……”
彎月似是聽明白了若涵的意思,原來,他得罪了夫子,又怕孫夫人那裡不好交差,於是,就跑到了大公子這裡來尋求庇護。
大公子何嘗不是個明白人,他笑語安慰著若涵,並承諾帶他去孫夫人那裡息事寧人。若涵的面孔才有好轉。
而這廂,么一也開啟話匣子問道:“彎月妹妹,多日不見,過得可好?”
彎月急忙點頭道:“過得還好,有勞么一姐姐關心啦。只是,多日不見,么一姐姐怎麼瘦了一圈兒?”今日的么一,似是非常疲乏,眼圈兒附近黑黑的,想來熬夜熬了許久。
見么一沉默不語,彎月試探地問道:“姐姐可是有心事兒?”
么一見若霖與若涵說得正歡,遂拉起彎月的手,走出一段兒距離說道:“實不相瞞,昨日,有人前來為我贖身,並強要我去他家做小。”么一出身於官宦人家,只是家中遭逢鉅變,不得已入了青樓,靠週轉謀生。儘管進入歡場已久,可她始終是個清倌,加之其才華橫溢,善於演算天象,故眾人,對她還算禮遇。
“是誰?”誰人竟如此欺負么一?
“禮部尚書肖柄銀之子,肖元。”么一黯然道。
“是他。”彎月大吃一驚,腦海中又現出那日在天音閣,對若梨動手動腳的那個肥腸男。也只有這種紈絝子弟,才敢做出這種強取之事。
“那大公子呢,他可有辦法?”彎月急忙問道。
么一搖了搖頭:“他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知道又如何,肖家的靠山是左相,得罪了肖家,無異於得罪了左相一黨。我不值得。”
彎月聞言怒道:“姐姐胡說些什麼,女兒家生下來就是寶,如何能送給那種呆子糟塌。我們來求公子,他也許有辦法的。”說完,她拉著么一,走向了大公子。
“公子,”彎月“撲騰”一聲,跪倒在若霖面前,道:“肖家公子要強納么一姐姐為妾,還請公子救救么一姐姐。”
若霖精明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哦,肖元要娶么一,什麼時候的事兒?”
“昨天晚上,嫲嫲還沒給他賣身契。肖公子揚言,若得不到我,他就砸了蘅蕪館。”么一嘆道。
大公子放下若涵,揹著手在亭裡踱來踱去。而彎月則按著么一的手,示意她莫著急。
這群人裡,惟一輕鬆的人,大概就是若涵了,坐在石凳上,晃盪著兩小腿,小眼在眾人面前掃來掃去。
大公子思慮一圈兒的後果,就是閉門送客,臨走時,他親自送么一到門口,說道:“莫怕,此事會有辦法解決的。”
么一不語,一雙水眸含情脈脈地看向大公子,終依依不捨地離開。
而若涵仍盤踞在若霖的身旁,直到若霖命清遙送若涵回去,才罷手。
彎月回到梨花小築後,心裡總是想著么一的事情,連紅豆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有注意。
“彎月姑娘,還沒吃東西吧。”紅豆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彎月見狀,急忙接下紅豆,道了聲謝謝。然而,就這麼一抬眼的功夫,彎月注意到紅豆的脖子上,似是出現了溼疹。
“紅豆,你的脖子上,是溼疹?”彎月問道。
紅豆聞言,急忙蓋住脖子,為難地點了點頭:“是的,每到春夏,身上就會出現溼疹,天熱的時候奇癢無比。”
“哦,可是對什麼東西過敏?”能致癢的,恐怕還是過敏的成分較大。
紅豆點了點頭:“以前去看過大夫,他說,只是因為身體裡的溼熱之氣頗盛,倒也無大礙。熬了幾年,也就下來了。”
彎月聞言,說道:“若是如此,我這裡倒有一個食療的方子,你不妨拿去試試。”
說完,她走到案臺前,提筆寫下了一個方劑:紅豆小半碗,薏米一兩半,蓮子百合各三錢。然後講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