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頭,情況不妙啊。他從懷中掏出鑰匙,輕輕開啟了木門。藉著外面零碎的星光,他看到,一團弱小正蜷縮在木床上,已經睡了過去。這個丫頭……待走近看時,那丫頭的嘴唇乾澀的不得了,想必一天都未曾喝水與進食了吧。
他輕輕坐在床頭,拖起了彎月的頭,將懷中瓷瓶裡的水倒入她的嘴中。感受到久違的潤澤,彎月聽話地張開嘴,“咕咚咕咚”地盡數喝下,宛如一隻慵懶的小貓。
“這次是給你長個記性,既然入了慕府,就別想出去的事兒了。那些不合時宜的蠢話,也不要再說了。”男子搖了搖頭,透過外面漏進來的光,依稀可以看到他冷峻的臉。
迷糊中的彎月舔了舔溼潤的嘴唇,那上面,仍然沾有水漬。是誰那麼好心,這時候還來喂水給她喝呢?難道是若梨?她勉強睜開眼,可眼前卻閃動著一個巨大的黑影,一雙幽深的眼睛正在凝望著她。不,他不是若梨,他是個男人。彎月被這想法驚呆了,會有男人在她房裡?這男人,是誰,為何要救她?
正欲開口,那個男人卻在她耳邊碎碎唸了起來,似是在提醒她,處在慕府裡當如何如何。天啊,雖然夜裡,她的眼神模模糊糊,看人也看不清楚。可那些話,卻一字不落的全都進了她的耳朵裡。娘哎,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嘮叨啊。雖然他長得有點像那個叫清遙的冷酷男人,可是看清遙那冷樣,似乎不是那麼能唸叨的男人啊?在迷迷糊糊中,彎月翻了翻身,一床單子緊緊捂住了耳朵。
“真是個倔強丫頭。”清遙笑了笑,眼見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他伸手為彎月掖了掖被角,隨即悄悄走了出去。
彎月是被肚子裡的饞蟲叫醒的。夢中,傳來了淡淡的米香,好甜啊。彎月舔了舔嘴唇,翻了翻身,那東西,似乎就在附近,那是……彎月兀地坐了起來,此時,日光已經透過門板上的縫隙照了進來,曬得屋子裡暖洋洋的。而一包白布包起的東西正放在她的枕頭旁,剛才聞到的香味便是從中發出。
懷著好奇的心,彎月開啟了布包。果然,布包裡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