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對方不滿的咕噥了一句,隨即踢了踢彎月道:“小賤人,別想裝死,就算你真死了,當家的也不會放過你。”
“好難受。”彎月抱著膝蓋,身子捲成了一蝦米,身體裡,彷彿水與火在交鋒,一半冰水一半火焰的滋味著實讓她非常難受。
“別裝了,快起來。”男子作勢又要向彎月身上踢去。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她們倆,我買了。”
若梨瞥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雙腳泥濘的男孩揹著手站在她們身旁,對著管著她們的男子說道。他是諾兒,彎月眨了眨眼,可身上虛脫的厲害,也說不上一句話。
“小子,現在買媳婦兒,你還早著呢。去去去,別誤了爺的事兒。”男子煩躁地說道。
諾兒笑了笑,精明的眸子裡透露出狐狸般的狡猾,他變戲法般從身後掏出一疊銀票,在男子眼前轉了一轉道:“看清楚,這是什麼。”
男子煩躁的表情在見了銀票後立即來了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銀票他怎麼會不認識,可他哪裡見過那麼多銀票啊。
“想要嗎?”諾兒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銀票,嘴角咧開了一道淘氣的笑容。
“可她們倆,是指明要給柄爺的,若是上面追查下來……”男子故意為難地說道。
“你們口中的柄爺,該不會是禮部尚書肖柄銀吧。”若梨壓低了聲音,問道。
男子驚訝地看向若梨,既沒回答是,也沒回答不是。從他的表情上來看,答案十有八九是對的。
“京中傳聞,當朝左相有個特殊的癖好,就是不喜美女。據傳左相常以《諫太宗十思書》標榜自己,雖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始終擔心會驕奢淫逸,所以家中從不擺金銀玉器,府中收的,也是千奇百怪的醜女。此事被當今聖上知曉後,大讚,還求了左相親筆寫的《過秦論》,掛在書房內。之後,京城官吏群起效仿,一時間,買賣醜女者成風,其中,又以禮部尚書肖柄銀為甚。”若梨扶著彎月,嘴角露出幾分嘲弄的笑:“既然爺想要的是醜女,這些銀票,足夠你買兩個足夠醜的女子。反正,京城裡不缺這樣的女子,不是嗎?”
聽了這番話,男子警覺地拔出腰上的佩劍,低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這個女孩,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兒?
諾兒“嘿嘿”地笑了起來,他手指一彈,男子立即倒了下去。“軟筋散,你們……”他又驚又急地說道:“你們既然知道我是左相的人,就識相兒點。”
“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若梨瞅了瞅諾兒:“先借你的銀票為我們贖身,回去後我自當還你。”
“雙倍還我。”諾兒眨了眨眼睛,無辜的說道。
若梨點了點頭,手指著男子的衣帶:“我們的賣身契,在那裡。”
諾兒扒了扒男子的衣服,終於找出了兩張黃色的紙。上面寫了些鬼畫符般的文字,他看了一眼,扔給若梨:“可是這些東西?”
若梨接過一看,點了點頭,將之塞入懷中,隨即扶起彎月,跟著諾兒,走了出去。空中迴盪著她的話語:“銀票已在你的懷中,不想多事就按我們說的辦。否則,你們的爺也饒不了你。”
男子趴在地上,虛弱地看向三人離去的背影,他揣了揣懷中的銀票,認命地靠在牆上。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姐姐,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可別賴帳啊。”諾兒無辜地笑著,同時一雙眼不住的看向彎月。
“別廢話,我要趕緊回家,晚了她就不行了。”若梨扶著彎月,疾行道。
“醜姐姐怎麼了?”
“真元散亂,氣息不穩,總之很危險。”若梨輕車熟路地繞了幾個圈子,終於在一處圍牆邊停下。
“謝謝你一路上的搗亂,也謝謝你的銀票。三天後有人會在此還你。送佛送到西,能否幫我把她帶進去?這麼高的圍牆我可翻不過去。”若梨壓低了嗓子問道。
“小菜一碟。”諾兒爽快地笑道。他先跳上牆頭,看了看院子裡大致的景況,隨即跳了下來,問道:“你先上還是她先上?”
“先送我上去,我安排好了,會從牆內扔三顆小石子,到時,你再把她送上來。”
諾兒點了點頭,他握住若梨的腰,丹田提了口氣,“呼”地跳上了圍牆,如貓兒般落在了院內,隨即閃身跳了出來。
一盞茶的功夫,院內連線丟擲了三顆小石子,諾兒抱起彎月,提氣再次跳了上去。院內,若梨衝他招了招手,她的身旁跟著一名穿著紅色鍛裙的女子,她將手中的毯子蒙在了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