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睡了那麼久。我娘說,對待夢裡的壞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軟;要狠狠地打,這樣才能睡個好覺。”
“哦?”彎月抽了抽嘴角:“那靜如是怎麼打壞人的呀?”
靜如揚了揚手中的小鞋,得意地說道:“娘說,對付那些小鬼,一定要拿鞋子打他們。”
鞋子……彎月看了看靜如手中小繡花鞋,登時哭笑不得。
“如兒,快下來吧,讓你的月姐姐好好休息下。”靜姝端著一碗湯,款款走了進來。
靜如聽話地跳下了床,如同一條泥鰍般滑出了門外。那個漂亮的叔叔,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喝點湯吧,張大夫說,你的身子太虛了。”靜姝將手中的湯遞給了彎月,隨即坐在了她的身邊,雙眉緊蹙的看著她。
彎月接過湯碗,低頭嚐了一口,這是百合蓮子湯,甜甜的百合,苦苦的蓮子,一如她十幾年的人世遊。
終究是挨不住。
“姐姐,我是怎麼回來的?”彎月放下湯碗,靜靜地問道。
靜姝的眉目如舊,語氣中卻夾雜了一點惋惜:“昨兒個,有人在後門發現了你,就把你送了回來。張大夫說,你的心神虛妄的很,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彎月“嗯”了一聲,昨日,原來她睡了一天一夜,此刻,再也承受不住的眼淚,忽然如潮湧般傾瀉而下。靜姝搖了搖頭,心疼地將她攏入懷中。
下面,靜如早已如一隻八角章魚般將美人叔叔勞勞纏死,吵著嚷著要他陪自己出去玩。小傢伙笑的咯咯的,絲毫不顧旁邊若涵那鄙視的神色。
這麼小就會勾搭人了,長大了還不成了禍水一個!若涵轉過頭,心裡暗歎,惟小人與女子不可養也。
就在此時,一道囂張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掌櫃的,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話音戛然停住,靜如從美人叔叔懷中探出頭,卻看到一個肥肥的男子,正不懷好意地朝他們流口水……
這個人,怎麼長的這麼噁心。靜如皺起小眉頭,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然而,對方的眼睛卻直直留在了抱著靜如的絕美男子身上。昨兒個碰到的那個清秀少年,已經讓他念了一晚,今兒個見到的這個,更是驚為天人。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告知他那個少年住在這裡,他恐怕就與這等絕色錯過了。
此時,他的雙腿已經走到了絕美男子的面前,嘴張得大大的,卻不知該問些什麼。如果把自己以前的粗俗說辭用在這位絕色男子的身上,只會讓他自慚形穢。
“看什麼看,討厭。”被絕色男子抱在懷裡的小女孩,忽然大吼道:“叔叔我們走,這個叔叔好惡心。”
絕色美男的嘴角上,此時露出了一番笑意,他的手撫上靜如的額頭,輕諾道:“好。”
低沉的聲音,有如天籟,那番魅惑的笑,落在了趙大膽的眼裡,更加重了他的慾望。
想不到,男人也能如此傾國傾城。若能為這等絕色傾城,乃至傾國,又有何妨?
轉念間,絕色美男已經抱著女孩,緩步上了樓。但這等美色他豈能放過。
趙大膽渾渾噩噩的跟在了絕色美男的身後,跟著他們進入了樓上的廂房。美男知道他跟在身後,卻未加阻攔,莫不是對他有意?
“公子莫不是走錯了房間?”正當趙大膽沾沾自喜的時候,美男發話了,動人心絃的聲音讓他的魂兒都酥軟了。
“沒走錯,沒走錯。小爺……老子……我,我……”趙大膽一時緊張,竟然連平日裡掛在嘴皮上的說辭都忘記了。
美色當前,他已經恨不得撲上前摘取芳澤了。墨齋小說
然而,他進一步,美男就退一步,兩人在房間裡進退了半天,他竟然連美男的袖子都摸不到。
“公子到底有何事?”美男的眉頭已經微微的皺起,如玉的面上升起了一股薄薄的怒氣,遠看如同一幅淡雅的山水畫。
沉醉間,趙大膽忽然跪倒在地,兩隻膝蓋急促地爬向美男:“我趙昆不才,願與公子結一世歡好。我爹乃豫州豫王,將來我得了他的位子,定不負公子……”
一個桃核憑空砸下,正好堵住了他的嘴。而憤怒的靜如抓起了桌上的其他水果物事,砸向了趙大膽:“壞人,大壞人,敢欺負我的美人叔叔,砸死你。”
抱著靜如的絕色男子,收回了本欲待發的掌風,無焦距的眸子裡,更多了幾分柔情。
再說趙大膽,剛吐掉了嘴裡的核桃,香蕉啊,蘋果啊,葡萄啊就接踵而至,砸的他臉上頭髮上全是粘糊糊的果汁,還一陣紅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