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子的背影,怎麼看著這麼熟悉……
女子興奮地將手中的布料往身上比劃,在男子轉頭答話間,彎月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側臉,登時如被雷劈般呆坐起來。然而,僅須臾的功夫,她立馬衝了下去,不會錯,不會錯的,那張側臉,曾經夜夜出現在她的夢中,她的清遙,不會認錯……
然而,當她衝到布坊時,那對男女已經離去,街上見不到他們的蹤影。彎月在尋了一陣後,忙跑回布坊,抓住掌櫃的問道:“剛才那對男女,他們去了哪裡?”
“哪……哪對男女?”掌櫃頭一次被人拉住手腕,便縱男女授受不親,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男人拉住手腕,這情形也太曖昧了。
可憐他家後院的那隻母老虎啊,想到這裡,掌櫃的頭上一陣冒汗,忙甩開了彎月的手:“他們去了哪兒,我怎麼看得見。”
是啊,他們去了哪兒,自己都沒有看到,別人又如何能看到?
不過是黃粱一夢,那個人,早已葬身在滔滔的麗水河中,現在,又投胎去了哪戶人家?
彎月如是落魄的走著,耳邊的種種喧譁都化作了寂靜,惟風聲永存。走著走著,忽然間,額頭處一陣劇痛,彎月回過神來,卻見眼前金星閃閃,一棵大樹立於前。
哈哈,哈哈哈……一陣張狂的笑聲從旁邊傳來:“大白天也能撞到樹上,竟有這樣的呆子,哈哈。”
彎月捂住頭,忿忿地向對方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登時火星子就出來了。真是冤家路窄啊,這位笑的搖頭晃腦毫無人樣的,不就是曾經調戲過自己的趙大膽趙昆嗎?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舉頭,在自己最囧的時候,遇到最讓自己囧的人,是最大的不爽。
此時,趙昆也在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自從他雄風不再後,其性趣大變,竟豢養起男寵,如今府中的男寵已有數十人,有被他買來的,也有被他搶來的。如今這個呆子般的少年,膚如凝脂,唇如朱丹,眉如柳葉,微嗔目間,萬千光澤流過。若他是個女子,還不知會怎樣的傾國傾城。
想到這裡,趙大膽的淫思忽動,眯眯眼的樣子就差沒流出口水來,怎麼看怎麼噁心。
彎月厭惡的轉過臉,縱使自己換了外貌,也能被此人覬覦,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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