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有你這樣的笨妹妹。”尚行苦笑了一下,面上卻有幾分歡喜。這個有情有義的女孩子,真不愧是他的妹妹。
忽然間,腥風掃來,站在棋盤前的人,不知不覺中又少了幾個。而剩下的人,紛紛回過頭來,將尚行和彎月圍在其中,陰陰的笑道:“後生仔,不來下一盤嗎。可別後悔哦。”
一陣蠻力,尚行和彎月,立馬被人按到在了棋盤上,兩枚錢幣從空中飛下,叮噹落在了棋盤上。
“這,是你們二人的本命錢。”一個圓孔錢,一個刀幣分別的落在了彎月和尚行的手中。然而,下一刻,它們盡數落到了詭異的棋盤中,與周圍數子交相對峙。
一個方孔錢,迅速向代表著彎月的圓孔錢碰去,尚行的刀幣在此時跳起,想要解彎月之圍,但卻被其他的錢幣纏住,黑色的絲線,從它們的身上射出,將二人的本命錢緊緊糾纏在其中。
尚行和彎月,忽然感到頭腦發緊,似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被強行抽離。
忽然間,一聲熟悉的“嗷嗚”響起,白妙毛髮豎立,小嘴張開,露出了兩顆長長的白牙,身子一撲,衝著棋盤旁的一個人就咬了上去。
正在作法中的韓奇,大概不會想到,自己會被一隻貓看出破綻,以至於失掉了即將到手的魂魄。
而聰明的白妙,還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它衝向了彎月,利爪一揮,隨著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一束耀眼的光芒,從彎月的胸前射出,照亮了陰暗的天空。
上方的黑雲,發出了“嗚嗚”的哀鳴,在瞬間退散而去。至於這個困擾了他們的邪陣,也在瞬時消滅了蹤影,四周,一片怪木狼藉。
“快走。”尚行拉起彎月,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而白妙也撒開丫子,呼呼地跑在他們前頭,一副立功贖罪的樣子。
在臨去前,彎月的心頭忽然升起了一樣奇異的感覺,她回過頭,募然看到在剛才的地方,似乎懸掛著一柄長長的……劍?
烏黑的劍身,散發出詭異的寒光,一層層烏雲,圍繞在它的周圍,逐漸漂浮上來。
這種感覺,像極了當日在慕府的地下,所見到的舒華劍……
“糟糕。”尚行一聲低呼,下一刻,他抱住彎月,忽的跳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滾,素色的袍子,登時沾上了不少塵灰。
彎月打眼望去,差點倒吸涼氣,剛才,如果不是尚行抱著她衝了出去,只怕二人又會陷入陣法之中。那團團的黑雲,已經將剛才他們所處的地方蓋住,只是不知何故,竟遲遲不敢再往前一步。
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彎月扶起尚行,和白妙“呼哧呼哧”地跑進了陳倉城中。
“終於回來了,阿彌陀佛。”含章見二人平安歸來,忙唸了聲佛,她跳到尚行的身邊,上下掃了掃:“真是吉人天相呢,竟沒有傷著。”
“差一點兒,我們就回不來了。”尚行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那個陣,可真是邪門的緊。”
“說吧,你們在裡面看到了什麼,又是怎麼出來的。”宇文夙然踱步走來,目光炯炯的問道。
彎月正欲張嘴時,忽然看到,宇文夙然的身後,多了一個身影。隨著他的大步走來,濃濃的怒意從他的眼中噴發。
彎月無徵兆地抖了一抖,那雙眼睛,怎麼看向……她低頭,冷不防看到胸口那破裂的布料,頓時面如死灰,一種捉姦在床的感覺徒然升起。
下一刻,她的頭腦天旋地轉。狐狸將她毫不客氣的扛在了肩膀上,不由分說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妙蹲在一旁,忽然啊嚏一聲,它做賊心虛地靠向了尚行,努力的蹭著她的腳。
尚行剛想抱起白妙,後領就被含章揪起。抬頭看去,一雙雙眼睛正在期待著自己,講述陣中的“趣事”呢。
尚行心裡一咯噔,忽然間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覺。
“狐狸。”被狐狸一把扔到床上的彎月,眼看著面色不善的夫君,忙嚥著口水道:“那個,世界還真小,我跟哥哥一路過來,終於找到你了,開心,真開心。”
“哥哥。”狐狸陰沉下臉,他的頭靠向彎月,熾熱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邊:“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哥哥?”
“不久,還不到半個月。”彎月頗誠實的答道。
狐狸咬牙:“好。”好你這個江彎月,不到半個月就認了一個好哥哥,還跟他衣冠不整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你……
想到這裡,狐狸忽然欺身壓了上來,一把撕開了她胸前的衣服。待細細的檢查後,他陰霾地問道:“誰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