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可不是俗物。”含章也蹲□:“以前聽白爹爹說,貓,尤其是白貓,最接近鎮守西方的白虎君,靈力非常強,司地府,厲鬼見了它們都要繞道呢。”
眾人“哦”了一聲,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那個邪陣,真的是蠻可怕。不行,我要去城裡瞧瞧。”彎月想到了狐狸,心猛地一揪,說道。
赫圖的眸子黯淡了幾分,再次沉睡的宛儀依舊在他的懷中,未醒。此時,再行兩日,他就會到達柔然。只要聯絡上舊部,復位就指日可待了。想到這裡,他放下了宛儀,對眾人說道:“多謝諸位的相助,在下必須回去處理一些私事,就此別過。”
“等一等。”彎月喚住他:“請記得我說過的話,愛的極致,不是佔有,而是成全。”
赫圖的身子愣了愣,他回頭看了眼沉睡中的宛儀,轉身走下山區。
四皇子的兵力,盡數駐紮在陳倉,據傳,陳倉乃炎帝故里,故受福澤庇佑,妖魔鬼怪不敢入侵。
站在陳倉的城牆上,打眼望去,盡是恐怖的黑雲,還有那吞噬了無數人性命的邪陣。
宇文夙然的眉頭,擰成一股。黑雲愈來愈大,而腥風,也愈來愈強烈。
這不是好兆頭啊。
“殿下。你看。”一旁的劉二將軍忽然向下指去,順著他的方向,宇文夙然看到,一行人正緩緩的向城門口走來。為首的男子,左臉一道長長的刀疤,駭人之極。
“是上官將軍。”劉二將軍端詳了一陣兒,忽然興奮地喊道。上官家族,曾經執掌了朝中的大半兵力,這一代的上官家族,上官靜浩與其子上官寒都是不可多得的戰將人才。然而,由於捲入了奪嫡之爭,他們被迫離去。孰料今日,上官寒竟然在這裡出現了。
這是上天賜予他們的轉機嗎?
上官寒引著眾人,步履沉穩的走進了陳倉。軍中,有不少上官家族的舊將,見到他時,紛紛激動地跑出來向他行禮。
“上官將軍?”宇文夙然在劉波的陪同下,走下了城樓,一雙利眼掃向了上官寒及他身後的眾人:“夙然久仰大名,若此行能得將軍相助,夙然及百姓,定當不忘將軍恩德。”
“殿下多禮。”上官寒淡淡的應道:“殿下,兵貴神速,請告知外面的戰況吧。”
宇文夙然點了點頭,他引得眾人來到議事的廳堂中,開啟地圖說道:“這些黑點,就是柔然人佈下的邪陣,邪陣的上方,瀰漫著無盡的黑雲。之前被柔然人打下的五座城池,上空漂浮的盡是這樣的黑雲,據探子來報,那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上官寒的臉上,一片冰寒。世間竟有此等妖異的陣法?他不在廟堂已多年,可身為男兒,自當棄筆從戎,為國家出一份力,又豈能因個人得失而避之!
彎月的眼睛,卻是在一眾人中瞟呀瞟,然而,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不在這些人之中,死狐狸,跑去了哪裡。
“之前,我的屬下也有人自願探陣,但入陣之後都沒有再出來。” 此時,四皇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只怕現在,已經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狐狸……
彎月的心,忽然揪緊。她的眼,落在了地圖上,朵朵黑雲,正在侵蝕無盡的生命。
感到了彎月的異常,尚行從後面悄悄地拉住了她,自作主張地對上官寒說道:“舅舅,今天,就讓我去探陣吧。”
“我也去。”彎月忙跟著說道。
“住口。”上官寒喝住了他們:“你們現在去,豈不是送死。”
“我有白妙,不會有事的。”彎月答道。
“我也想見識下,到底是什麼樣的陣法,能製造出如此惡毒的怨靈。”尚行雲淡風輕的笑道,自幼接觸暗月教奇門遁甲的他,對這等異陣,更是存了破解的心思。
上官寒的眼睛掃過他們,一陣恍惚:“探到即可,不可戀戰。”
望著眼前一對兒與自己相像的男女,宇文夙然眼眸一轉,幾分異樣的情緒,正破土而出。
白妙對這邪陣,其實是非常懼怕的。打從進了陣中,它蜷縮在彎月的臂彎中,連腦袋都不肯露出來。
真是個膽小鬼,膽小貓。
“這個陣,倒有意思。”尚行眯起眼,在檢視一番後,冷笑。
“你知道這個陣?”彎月看向尚行,問道。
“如果我記得沒錯,此陣乃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邪陣。它以人內心的慾念為誘餌,逐漸迷失人的本性,從而獲取其靈魂。怨魂越多,它就越強大。故曰噬魂。我們所處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