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也罷。”赫圖眼一眯:“如果我不能適時趕回去,到時戰況,絕對比崇安之恥更為悽慘。”
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察哈,竟然串通巫師,陰謀設計了他,並且對外宣佈他被漢人害死。報仇的呼聲席捲了柔然,而他,則在察哈的手下的追殺中,一路來到京城。卻不想,在京城中,他又被另一股勢力追殺,那股勢力出手狠戾,招招致死。
彎月不動聲色地遞過了一杯水:“說了那麼多,喝點兒水吧。”
赫圖接過,“咕咚咕咚”地喝下。
“現在告訴我,你來這裡,是做什麼?”彎月輕聲問道。
赫圖眼中迷濛起來:“找到宇文漠然,奪回王位。”
“王位如何被奪?”
赫圖的眼睛,更加迷濛,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講出。彎月邊聽邊蹙眉,赫圖呀,枉你一代梟雄,卻在自己的弟弟手上,栽了跟頭。這是殺孽太重,引來的報應嗎。
如此男人,救,還是不救?
想到那雙彎彎的眼睛,彎月心中,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三日後,她依約來到燕洲王府,帶走了渾渾噩噩的宛儀。同時還向宇文胤然求了一塊出入京城的牌子,為的是日後出入方便。
殊不知,她的決定,又無心的造就了一場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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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朔迷離幻影重
在一番易容之後;赫圖的藍眸被遮蓋住;相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燕洲王府特意為宛儀準備了一輛舒適的馬車;還有一個隨行侍女;一個趕車的車伕,五個人就這樣上了路。
宛儀依舊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大多數時間裡;她都依偎在彎月的懷中,安靜地像個小兔。
被奪了寵的白妙,極其鬱悶的依偎在彎月的腳下,看向宛儀的時候;總會發出哀哀的“喵”響。
偶爾,宛儀的眼睛會看向易容後的赫圖,神情懼怕。不知為何,她從心裡就害怕這個男人,他那雙眼睛,和那個男人的一樣,都帶有強烈的征服欲,他身上的那股霸氣,更是像極了那個魔鬼,那個毀了她的魔鬼。
“三姐。”感受到宛儀的懼怕,彎月看向了赫圖,命令道:“你,坐到前面去。”
赫圖看了眼宛儀,頭也不回的坐到了前面,和駕車的車伕坐在了一起,一聲不發。
中原的女人,不過就是跟他睡了,有必要變成這副樣子嗎。赫圖撇過頭,心裡,卻又燃起了騰騰的慾望,腦海中,盡是她小鳥依人的樣子。
愈埋愈深……
隨著他們的遠離,危險,才剛剛開始。
“賀夫人,我們這是去哪裡?”侍女春燕問道。
“往南走,南地氣候溫和,比北方平靜了許多。比較適合在那裡居住。”彎月拍著剛剛入睡的宛儀,輕聲說道。
向西的路,是走不了了。定有人設下了天羅地網,等待赫圖上鉤。為今之計,只能從南方,取道南詔,從而進入柔然。
縱然快馬加鞭,也逃不出命定的劫數。
又是一番刀光劍影,車外,哀叫連連。春燕坐在馬車裡,害怕地捂住耳朵,而宛儀則驚恐地抱住彎月,身子如篩糠般抖動起來。
彎月掏出懷中的藥粉,對春燕說道:“看好她。”遂跳出了馬車,加入戰局。
車伕已死,赫圖身上也多處受創,來人的目標是赫圖,每一招都意欲置其於死地。
此時,亦有人向彎月襲來,彎月不慌不忙的撒出藥粉,將周圍人盡數放倒。
就在此時,殺手盡數散開,一張大網落下,將她與赫圖都網於其中。
“早知一張網能搞定,就不費那麼多功夫。”為首的黑衣人走來,掃了眼赫圖和彎月,手中刀刃舉起:“一起死吧。”
看著即將落下的刀刃,彎月閉上了眼,她還是輕敵了,竟然要死在這裡。
狐狸啊……
一聲“鏗鏘”的聲音傳來,刀刃落地,一個穿著蓮花疊衣的少女,淘氣地從樹上跳了下來:“想在我眼前殺人?還要問問我答不答應。”
“臭丫頭,不想死的就滾開。”一人罵道。
“滾?我倒是不會,你會的話,可以做個示範啊。”少女嬌笑著,朝樹上望了望:“還等什麼,快點下來。”
一個男孩,隨即跳落在地,他掃了眼眾人,抹了把汗道:“你這魔女,怎麼就成了我姐姐。”
女子彈了一下他的頭:“能成為你姐姐,你開心還來不及。好啦,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