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寒的時刻,宇文夙然躺在榻上,一雙眼不時地望向窗外,隱約中也在期盼著什麼。
得子?如果能得子,他將會成為兄弟中,第一個得子的人。可是,他的身子,真能得子?
沒有什麼,能敵過無望的等待。夜裡,風聲蕭瑟,時不時的送來初冬的寒意。他的心,逐漸沉入谷底。
就在此時,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傳來,一隻灰白的鴿子飛落到他的手腕上,“咕咕”的叫著。
宇文夙然抽出鴿子腿上綁著的竹筒,將裡面的密信取出。在讀了一番後,他的眸子微縮,信紙從手中滑落,打了兩個彎,靜靜地躺在地上。
他的王妃,竟然用孫墨玉肚中的孩子魚目混珠……今天早上,孫墨玉生下了一個男孩,他二哥的遺腹子!
可笑啊,他算計了那麼久,終於逼出了他的二哥,卻未想到,自己到頭,還要為二哥養孩子,就算登上大寶,百年之後,上位的還是他的侄子……
一陣陰冷的寒意,席捲了他的心,一切,都不那麼重要。望著空虛的一切,他仰頭大笑起來,這是成年後的他,第一次縱容自己,笑的如此暢快大聲。
“殿下。”聞聲而來的劉波焦急地拍著門,卻不聞允聲,忙踹開門進了去。
進入屋子的所有人,都被宇文夙然的癲癇樣震驚了。他們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曾經英明儒雅的主子,在屋子裡大笑著,眼裡還不斷地溢位淚珠。
劉波的眼,瞬時瞟到了地上的那封密信,僅是一瞥,已讓他臉色大變。
忙喝退了旁邊的人:“你們都下去,今天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眾人見事情有異,忙低著頭退下去,誰也不想在此時遭忌。
“殿下。”劉波靜靜地守在宇文夙然的面前,欲言又止。
“本殿要見韓奇。”狂笑之後,宇文夙然的眸子,在瞬時冷卻。這件事,他能查出來,他的父皇一定也能查出來,無論父皇如何發落,都免不了一場劫難。
我本不欲成魔,卻不得不為自己,放手一搏。
想到這裡,他收起了躺在地上的密信,放在燭臺上,看著它化作灰燼。而後,他邁出堅定的步伐,向著地牢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下週去廣州,更新暫時放緩,希望在四月初結文。
☆、惡女擒夫有惡計
含章在沉寂了幾日後;終於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見到她無恙的樣子;彎月剛要鬆口氣;卻被她宣佈的一個訊息;震暈了腦子。
“我要嫁人了。”含章走到廳堂裡,看著上官寒;直直的說道。
“恭喜恭喜;嫁給誰?”狐狸挑了挑眉毛,笑著問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痞子樣。
彎月暗地裡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別亂說話。
含章一把拉過怔怔中的尚行,當著眾人的面指道:“他。”
尚行“噗”了一聲;不置信的看向含章。
上官寒低下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麼,你不願意?”含章杏目圓瞪,抓著尚行的手收緊了幾分。這架勢,哪是嫁人啊,分明是逼婚!尚行懼怕的點了點頭:“願意願意,我自然是願意的。”
“那好,今夜,你娶我。”含章鏗鏘有聲的話語,再次震驚了在場之人,今夜,未免也太快了吧……
在含章的威逼利誘下,眾人不得不分開來準備含章的婚禮。其中,以狐狸跑的最為勤快。外人見了,只當他為這個小姨子盡心盡力,其實不盡然。原來,含章剛才撂下話:“如果今兒的事情搞砸,以後你就別想再抱著妹子入睡。”
狐狸那個苦啊,他的小姨子,見了才幾面,就威脅起他的幸福了。以後,還是要帶娘子遠離這個魔女才是啊。
只求這個魔女別再折騰出事兒來,讓大家清淨些。
可為什麼他的眼皮一直都在跳呢。
夜裡,大紅燈籠高高掛地掛起,尚行穿著喜慶,卻彆著一張苦臉,這明明是他的大好日子呀,卻被未來的“娘子”算計,這個相公,當得何其哀哉。
上官寒作為二人的長輩,理所當然的出席。望著歡快中的人群,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酸澀,他愛的人,不能愛他;愛他的人,卻在今天別嫁。終究是要孤苦一生的。
一杯酒,伴著口中的酸澀飲下。而周圍的人也不斷的向他敬酒,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他的頭,逐漸暈乎了起來。
有人在一旁,扶住了他,想要送他去休息。可他擺了擺手,嚷嚷道:“新人還沒拜堂呢,怎麼能現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