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正,今兒給誰瞧病來著?”廖玉珠眯著眼睛,不善的問道。
“回王妃,小的剛才為二王妃看診。”彎月不卑不亢的答道。
“二王嫂?”廖玉珠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二王嫂身子不適?可查出病因?”
“回王妃,二王妃身子不適,想是昨夜染上了風寒,並無大礙。”在說這話的同時,彎月的額頭上,泌出一行汗珠。
廖玉珠的利眼掃過彎月,忽然冷笑一聲:“你撒謊,從來都表現得這麼理所當然嗎?”
一陣冷香飄過,廖玉珠已經在侍女的簇擁下,拂袖而去。
撒謊?彎月抬起頭,眼中一片迷濛,那個榮華的女人,她看出了什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怪不得是狐狸的妹妹。
都精的跟狐狸一般……
☆、英雄老鼠一鍋粥
離著秋狩的結束日期越來越近;天氣也愈發寒涼起來。然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彎月;卻覺察出了幾分不對勁。行宮裡;怎麼聽不到巡邏的腳步聲?而且,周圍未免安靜的嚇人。
彎月忽然坐起身來;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事似乎要發生了。
她穿好衣服,小心的走到了外面。不同於往日,行宮裡空蕩蕩的,不僅沒有守衛計程車兵;連宮侍,都見不到一個。
彎月心中一驚,她再也顧不得什麼,急忙朝賀狐狸的居所趕去,心中惟願狐狸無事。
然而,在推開了狐狸的門時,她恐懼的發現,狐狸的屋裡,竟然空無一人。
不只是狐狸,就連慕少將軍,孫儒才,四皇子,五皇子還有二王妃的屋子裡,都空空如也。
人,都去了哪裡?
一切,在到了風皇居所時,終於有了答案。
風皇捂著嘴,不住的咳嗽,全福小心翼翼為他捶背,眸子裡是波瀾不驚。
“父皇,還不下旨嗎?”二皇子宇文漠然翹著二郎腿,坐在他面前的太師椅上,身後立著的,是一身戎裝的孫儒才。而孫儒才的身後,是倒了一地的皇親國戚,四皇子五皇子,還有四王妃、雲天公主和慕少將軍。
每個人,都如癱軟的爛泥般倒在地上,很明顯,他們中了軟筋散。
彎月心下一凜,軟筋散……她忙悄聲退了出去,循著記憶摸到了行宮的膳房。
在東摸西找了一番後,她終於摸到了一個罈子,裡面那濃濃的酸味讓她鬆了口氣。
“終於找到了。”她自言自語道,竟沒有注意,頭頂上的月光,將她身後那個舉起匕首的影子,照的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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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逆子,竟敢逼宮。”風皇的一雙眼睛,閃著精湛的光,他冷冷的看向自己的二子,眼中晦澀不明。
“父皇,你當年登上這個位子,難道就沒有手刃自己的兄弟嗎?”宇文漠然眯起眼,似笑非笑:“難道就沒有逼迫太上皇?”
風皇的眼睛,在此刻晦暗了幾番。沒錯,他是斬殺了自己的兄弟,可那又怎樣,誰讓三哥,搶先動了逼宮的心思;他逼死了父皇,又能如何,是那個男人不義在先,害死了自己的兄長和母后,對他十幾年不管不顧。在他斬盡三王,將權力緊緊握在手心的那刻,他清楚的看到父皇眼中的驚恐,那一夜,父皇駕崩。
而他,則坐上了那個位子,從此十幾年。十幾年呵,他的兒子,纏纏殺殺下來,只剩下了這三個,野心勃勃的老二,深藏不露的老四,還有按兵不動的老五。
他的兒子們呀,不過是將自己那一代的殺戮,再次演繹一遍罷了。可是,他的兒子,卻選擇了用他們的父親,做開刀的第一人。
生在皇家,幸,抑或不幸?
忽然間,他羨慕起那個擁有星月般眸子的少女來,十幾年了,她應該投胎了吧,曾經,她像一隻雪的精靈,飄入了他的生命裡,卻在伸手間,融化的無聲無息。
雪,是她的宿命嗎?
一語成讖。命運啊,到底捉弄了誰?
風皇的眸子,逐漸寒涼。他看了看自己的二子,眼中忽然閃過了一分悲憫:“漠然,如果你能放棄,為父縱然不能交給你這個天下,也會保你一輩子榮華。”
“榮華?”宇文漠然站起身,向前逼近:“父皇以為,我那兩位弟弟,能允許臥榻之下他人酣眠?”
宇文漠然的嘴上,忽然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說到這裡,我倒很想知道,父皇更偏愛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一個眼刃,孫儒才的刀,已經架到了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