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的問道。
狐狸點了點頭,他走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馬兒身旁,細細的檢視了一番。彎月和孫儒才也在旁檢視著,三人心思不一,良久,狐狸站起身來,指著馬肚說道:“這匹馬被狗咬過。”所以發狂。
望著沒入馬肚的細箭,孫儒才心裡那個悔啊。他只是射出了一枚銀針,還是射到了屁股上,這隻細箭,明顯是之前就被人放出的。他何必多此一舉再放一枚銀針啊。
狐狸似笑非笑的看向孫儒才:“孫公子,真是明槍易躲,瘋馬難防。以後騎馬時可要檢查仔細了,若是被此宵小害去,此不冤枉!”
孫儒才硬著頭皮答道:“那是自然,廖兄以後還要多加小心。”
狐狸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一旁,彎月已經牽起了她的馬,示意他坐上去。狐狸一個翻身,上了馬背,順手撈起彎月,兩人一同策馬離去。
孫儒才晦氣的上了馬,夾了夾馬肚,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殊不知,一雙冷漠的眼睛正在林子裡,遠望著這一切。
“狐狸,你真的不要緊?”彎月坐在馬上,問道。
“誰說不要緊,我渾身都被某人壓的難受。”狐狸在後面哼哼道,順便嘟囔了一句:“死丫頭,有件事兒你可要從實招來。”
“什麼事兒?”
“你剛才,不顧一切的擋在我面前,是不是心裡對我有感覺?”狐狸壞壞的問道。
彎月噎住,這隻狐狸,又在臆想連篇了。
她撇了撇嘴,說道:“哪有。”
狐狸聽著她那蚊子般的聲音,眼睛都笑眯成了縫。這丫頭,口是心非,看她還能支撐到幾時。
狐狸就地勒住了馬,跳下馬來。他笑嘻嘻的拉下彎月,將她抱到了懷裡。
“狐狸,你皮癢。”彎月臉紅的踩了狐狸一腳,氣呼呼的抽身說道。
“剛才那麼心疼人家,現在聽了兩句,就受不住了?”賀狐狸打趣兒道,表情像極了怨婦。
“狐狸,老實說,你跟那個孫公子,是不是有仇?”
狐狸無謂的笑了笑:“有些事兒,有些人,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就算無仇無怨,也保不準哪天不會兵戎相見。你的臉還疼不疼?”
“現在才想起來?”彎月白了他一眼,撅嘴問道。
“現在也不晚,臉頰很癢吧。過來,我給你上藥。”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這裡荒郊野嶺的,我們還是回去吧。哎呀,狐狸你做什麼咬我……”
狐狸壞壞的笑著,從衣袖裡拿出傷藥,輕輕地抹在了彎月的臉上。這個丫頭,縱然對他的得寸進尺有微言,可也不像以前那樣反應激烈了。
她終於對自己有心了嗎?
秋狩的日子在一天天的守候著即將結束。彎月打了聲哈欠,站起身來,看向窗外飄落的紅葉。
“江醫正。”二王妃身旁的侍女珠珠小跑了過來:“醫正大人,王妃剛才昏倒了,求您去看看她吧。”
珠珠急得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王妃暈倒了,而孫公子卻對她不管不問,一句“找御醫去”就將其打發了,而楊大夫趾高氣昂的,說什麼陛下還在等著他,那邊還有個醫正之類的話,沒有半點兒起身的樣子。
她家小姐,真是個苦命人。原本在孫府受盡了欺凌,以為嫁人後就能好些,不想那個二王爺竟然將她家小姐棄如敝履,很少招幸不說,還經常帶著不三不四的女人來羞辱她。
“二王妃在哪裡,帶我去看看吧。”彎月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終於有些像樣的事做了。
珠珠忙點了點頭,在前面引路。行進中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坐在閣樓裡望著她們的一雙憤恨的眼睛。
一閃而過的陰霾……
“王妃。”珠珠推開門,小跑進了屋子裡,趴在床前看著那個沉睡中的女人:“王妃,江大夫來了,江大夫來了。”聲音中已有哭泣。
彎月現在的身份,使得她不便進入內室。於是,她從懷中取出絲線,告知珠珠將絲線綁在孫墨玉的手腕上。
“大人,王妃她不會有事吧?”珠珠一副哭腔的問道。
彎月搖了搖頭,她低聲問道:“王妃這些天食慾如何?”
“王妃這些天,總是不喜飲食。還有,她嗜睡很厲害呢。”珠珠抹了抹眼淚,答道。
這就是了。彎月閉上眼,拿出一個瓶子,遞給珠珠:“給王妃聞聞,她就會醒來了。”
珠珠聞言,忙接過瓶子,放到了孫墨玉的鼻下。孫墨玉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