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煞風景的傢伙,一定要速速甩掉才是。
想到這裡,彎月不慌不忙地走進了附近一所宅院,待關門時,她不悅的問道:“看什麼看,還不走,難道要我大喊有淫賊嗎?”
“你不會告訴我,這是你的宅子吧。”男子嘴上露出了幾分曖昧的笑意:“你可不像這裡的主人。”
“誰說我不是這裡的主人。”彎月鬥氣道:“恕不奉陪。”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這個醜丫頭,脾氣還不小。男子似乎發現了有趣兒的獵物,身形瞬間飄忽而去。
當彎月悄悄開啟後門時,她長舒了一口氣。那隻色狼,似乎沒料到她會從後門離開,呵呵,他不會還傻在前門吧。
想到這裡,彎月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她忙俯下腰,悄悄地潛入到附近的密林中。
殊不知,早已坐在樹上的男子,正含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如何喬裝改面後回到軍營。那個醜丫頭,她竟然喬裝成男子混在軍營。不過,這丫頭的膽子倒是蠻大的,竟敢使出瞞天過海的易容之計。
醜丫頭,你會為你的欺瞞付出代價。
第二日,揉著眼睛的彎月懶懶的起了床,和張澤開始了一天的問診。由於昨日處理得當,今日的病患明顯少了許多。儘管如此,彎月仍不敢掉以輕心,生怕耽誤了傷員的病情,如此往復了幾日。某天的晌午,原來那些被四皇子招去的隨軍大夫們,一個個陰著臉回了來。張澤見狀,偷笑著對彎月說道:“江大夫,當初這些大夫放著病患不管,一個比一個著急地跑去了四皇子那裡,唯恐討不到好處。現在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肯定是碰著釘子了。”
彎月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口吻,小聲道:“莫在人前人後論是非。安心做活。”
然而,彎月的低姿態並未取得眾大夫的好感。一隻尖嘴猴腮的大夫立在一旁,在上下打量了彎月一通後,出聲道:“咦,這不是那位跪在四皇子面前求一個大夫噹噹的毛頭小子嗎。呦,還真來這裡啦,嘖嘖,不怕大材小用?”
彎月低下頭來做事,對於他的說法只賦予傻傻的一笑。看到彎月的傻樣,幾個大夫在一旁對她指指點點,絲毫沒有半點兒幫忙的意思。
張澤在一旁為彎月打下手,那些風言風語,時不時的傳入他的耳朵。他不禁擔心的幾次抬頭瞅瞅彎月,卻見對方一臉無事的樣子,心裡暗自奇怪。
兩人熬呀熬,終於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眼見帳篷裡沒人了,張澤悄悄地問道:“江大夫,那些大夫這麼欺負你,你怎麼也不反駁一句啊。”
彎月無所謂地笑了笑:“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每個人都有缺點與優點,聽聽別人說自己的缺點也未嘗不是件壞事兒。傻小子,別想太多。”
“江大夫,難得你能這麼想。”張澤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
彎月笑了笑:“傻小子,快去吃飯吧,別誤了時辰。順便,幫我捎一份兒回來。”
張澤點了點頭,忙跑了出去。而在一旁等待診治的傷兵,也讚揚道:“江大夫真是妙手仁心,不僅醫術高超,醫德也令人佩服啊。”
彎月搖了搖頭,謙虛道:“哪裡哪裡。哎呀,傷藥用完了,你等一下,我去帳內取些。”
此時,一個聲音在門口慵懶的響起:“江大夫真是盡職盡責,大中午的還守在這裡。”
這個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彎月疑惑地回過頭,卻見幾天前的那隻大色狼,正站在入口處,雙眼眯起,嘴角掛著不明的笑容。
哦滴娘哎,怎麼又遇到了這傢伙,他不會認出自己了吧?
“江大夫?”來人特意將語調拉得悠長,似是在提醒彎月剛才的走神。
彎月忙正過神來,心裡不停地為自己打氣道:“莫怕莫怕,自己已經做了易容,諒他不會識破。”
“江大夫,這位是賀參軍。”傷兵忙站了起來,樣子頗為恭敬。
參軍,乃為右相的用軍參謀。道德經有曰: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所以,歷來都是左相管政,右相治軍。一年前,四皇子向右相的女兒廖玉珠求親,最終如願的娶到了佳人。而四皇子下出的聘禮,據說足有十里之長。此舉羨煞了無數閨中少女,可她們還未從夢裡醒來,二皇子已經迫不及待地向左相的女兒下了聘,其彩頭不下於四皇子。就在眾人以為這門親事也會水到渠成之時,左相家的女兒孫墨玉卻忽然抱恙在床,病情很不樂觀。然而,縱使此女已經病懨懨,她照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