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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會和他一起走,因為你放不下榮華富貴,對嗎?”彎月緊逼上來,眼中盡是絕望。
看的有些心痛了。清遙閉上眼,平復了自己的呼吸:“我們是兄妹。”
“不,不是的。”彎月忽然喊道:“啞姑他騙了你,我們不是兄妹,含章才是你的妹妹。”她忽然靠上前來,抱住清遙,哭道:“你為什麼要選擇跟他走,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淚水沾溼了衣襟,清遙伸手抱住了她,顫抖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彎月點了點頭,抽泣著說道:“自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帶我走吧,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清遙正要答應,忽聽一聲撕心裂肺的貓叫。一隻雪白的貓兒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衝著他懷中的彎月就咬了上去。彎月大叫一聲,忽然間化作一陣黑煙,消散而去。
原來是幻象,他差點應了那女子,真是好險。
白妙一雙貓眼chuachua了清遙一番,很不情願地搖著屁股走到了前面,似是引路。一人一貓走著走著,忽然間在一處宅院旁停住了,抬眼望去,清遙不禁大吃一驚。這房子,不正是自己幼時的家嗎?
“遙兒,你回來了?”一個宮裝女子,笑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迎向他道。
清遙睜大了眼睛,看向女子,忍不住叫道:“娘。”
“遙兒,快來,輕舞還在裡面等著你呢。”說完就要拉著清遙往屋子裡去。
清遙警覺地甩開了手,看向她道:“你是誰?”
女子愣了愣:“遙兒,我是你娘啊。”
“你不是我娘,只是長得像罷了。”清遙搖了搖頭:“孃親從來不喚妹妹全名,她總是叫妹妹小髒貓。”
女子的麵皮,在此刻一片片的落下,她發出了“嘖嘖”的笑聲,看向清遙道:“那這個樣子呢,是不是就像了你那個死鬼的娘?”
“你是誰?”清遙聽出了她話中的恨意,問道。
女子將頭從頸上摘下,嘴中卻依舊怪笑:“哈哈,殿下害怕了,當日砍掉本宮的頭時,怎麼不見你懼怕半分!”
女子的話,提醒了他,清遙眼睛瞪大:“如姬?”
“嗻嗻,終於想起來了。”女子的頭隨著身子搖擺起來:“殿下為了殺我,籌謀很久了吧,連手中的屠刀,都磨得那麼利。可是,砍頭真的很疼呢,殿下,要不要也來試試?”
她的身子,朝著清遙顫巍巍的走來,手中的頭顱,愈發的駭人。
白妙護在清遙的身前,“嗷嗚嗷嗚”示威性的低吼。然而,如姬的笑,卻更加駭人了:“怎麼,一隻貓,也敢擋住本宮?”
陰風襲來,卷著白妙的身體飛了出去,不知飛去了何地。
“那些小鬼怕貓,情有可原。但對於我,一隻破貓何足掛齒。”如姬緩緩走向了清遙,手中的頭顱被高高舉起:“殿下啊,你和陛下,是一樣的無情。你們得到了一切,惟獨得不到自己的真愛。那個女人,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妹妹,但你為了報仇,以血緣為藉口拋棄了她。呵呵,她就嫁給了別人,你再也得不到她了。殿下,不甘心吧,是不是也要效法你的父王,去和舊情人偷生一個小孽種?”
清遙抽搐地看向越來越近的如姬,無奈身子如定住了般,死活動不得。
“殿下啊,記得我的提醒,得不到真愛,就是你的命啊。”嗻嗻的笑聲,盤桓在了清遙的耳邊,一聲聲,都是詛咒。
清遙只覺得頭嗡嗡的裂開了來,巨大的無名火燒了上來,無形中吞噬著他。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要爆裂開來,一股無形的力量拽著他的頭髮,急欲將他的靈魂抽出。
忽然,一道光亮射向如姬,在清遙的眼前發出了七彩的光芒。原本就要出竅的神思,在這一刻忽然冷靜了下來。
“何方妖孽,竟然在此搗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睜眼看去,竟然是彎月。
彎月站在前方,一雙眼睛冷冷地看向如姬,一把流光匕首從如姬的身上飛出,回到了她的手中,流光映襯在她身上,宛如七彩瑞光。
竟然有些痴了,想不到,曾經醜陋的少女,竟然有這等震撼人心的美景……
彎月看向怔怔的清遙,面上說不出是何表情。剛才,她和他一起被捲入了媚陣中,在兩人即將擦槍走火時,她想到了狐狸,遂拒絕了他。也因此,她走出了媚陣,而清遙卻被捲入了氣陣,被如姬糾纏著無法脫身。如果不是白妙找到了她並帶她前來,此番怕是應了清遙的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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