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走出了很遠。而我再次起身時,卻被人發現,若不是有人暗中助我,恐怕我孤身難以突出重圍。
待回去後,陳家樹冷臉坐在我房間裡,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羽扇:“你回來了?”
我警覺地看向他,這個人,我一直捉摸不透,剛才助我的人,應該是他的手下,因為我們曾經打過照面。只是,這個人和他的手下兩次救了我,如果不是有意跟蹤,那就是他們也盯上了王宮,至於原因,我暫時不想知道。
“清公子,相遇即是緣分。陳某感激你救我一命,故上次出手相救,你我兩清。然而,今夜清公子不聽勸告,重入險地,為了救你,陳某的手下搭進了不少弟兄,而我們的落腳點,也被如姬的人發現,如今此地,已不能留。”
轉眼間,剛才還繁花似錦的地方,如今已經人去樓空,空生悲嘆。而不多時,裡面就傳來了喧鬧聲,還有追擊聲。
第二日,王都城門處檢查的緊,每個出城的人都要被仔細搜查。而官兵也開始了逐家逐戶的排查,街上,一隊隊整齊的巡查兵隨處可見。
“是清某連累了你們。”站在二樓,透過小窗,我清楚的看到了外面的動靜,心中為自己昨夜的莽撞後悔不已:“閣下放心,清某絕非無賴之人,感謝公子這些日子裡對清某的照顧,還有兩次救命之恩。清某一日在世,定當結草銜環報此大恩。”
“清公子這是要離去嗎?”陳大少再次搖起了他的扇子:“我陳某雖不才,離開這裡確實沒有問題的。而且,陳某素來小氣,別人給我的恩惠記不得,可別人欠我的恩情,卻是不能賴掉。”
我眼前的人,此時忽然變了個樣,如果此時給他戴上一個紅紅的雞冠,就更像那回事兒了。
橫豎一隻鐵公雞,精明的很。
“陳公子怕清某食言嗎?”我眯起眼,冷冷說道:“公子大可收起這份心思,清某雖無治世的經緯之才,卻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到做到,否則,月神在上,必罰清某黃沙遮面,不得好死。”
“清公子報仇心切,陳某理解,不過,清公子孤身一人,潛入皇宮且無照應,不正是坐以待斃嗎。到時,不但家仇報不了,命都搭上了,這一遭人世路,豈不是走的可惜了?”陳大少放下扇子,目光清透地看向我,提點到此,若我還不明白,那這遭人世路,確實走的可惜了。
“難道陳公子有更好的安排?”我試探的問道。
“不瞞清公子,其實,商賈只是在下的身份之一。而在下最喜歡的一個身份,是貓殺的主人。”他看著我,毫不避諱的說道。
貓殺?我大吃一驚,難道是江湖中忽然崛起的神秘組織?傳說被貓殺定下人頭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亦逃不出貓殺的手掌心。
這個風華絕代的少年,竟然是貓殺的主人?
“現在你有兩條路,一是立刻離開這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欠;二是留下來,我護你周全,同時,我會給予你力量,祝你達成心願。”
一雙黝黑的眸子,終是不可見底。
我閉上眼,待睜開的時候,我的眼睛裡,已經住進了一個魔鬼。
一個點頭,從此,我進入了貓殺,不能回頭,也無法回頭。
在為貓殺打拼了數年之後,我被賜名“冬青”,接管了貓殺的東木堂。東木堂,專為貓殺培養暗人和死士,在四大堂裡的地位非同小可。他能把這等機構交給我管理,可見對我信任非常。
原以為,昏暗會是我未來的顏色,然而,一個偶然的機會,卻讓我得知了一條線報,我的殺父仇人莫長風,幾日前出現在了京城。
握著這條線報,我的手不停地顫抖。這是我多久沒有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從得知父王孃親去世的那一刻起,世上已經沒有什麼事兒,能讓我再動容。
“冬青,去吧。”不知何時,那個傾城少年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告訴我去報仇。
當我趕到京城時,不禁皺起眉頭,儘管邊疆戰火熊熊,可這裡依然暖暖如春,絲毫感受不到邊疆的炎意。
這裡,確實是個避世的好地方。莫長風,可是也沉醉在了這裡?
“堂主,”手下恭敬地將手中的線報遞給了我:“屬下查到,最近有一個人,頻繁出入護國將軍府,外貌體態像極了堂主要尋的人。”
護國將軍府?莫長風,跟慕家有什麼關係?
幾番夜探將軍府下來,我對這個偌大的府邸疑惑莫名。這裡,從外面看,只是一個較大的府邸,可內裡卻隱藏著無數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