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提鞋都不配。”某人繼續不饒的說道。
這是誰,說話如此放肆。
彎月回過頭,掃了他一眼,卻見一個細長的中年男子,一臉唾棄的看著臺上的惜音。
“話說,我們那裡最美的女人,當梨香夫人莫屬。”在說道梨香夫人的時候,男子的眼裡閃過一絲恍惚,之後,眼睛就再未盤桓在惜音的身上。
廳裡的叫價,在此時已近揚至一萬兩,最後,在肖元一萬兩千兩的喊聲下成交。
老鴇喜滋滋的從肖元的手上接過銀票,隨即命人安排與惜音的好事。
“廖公子,今兒個,你千萬不能拂了小弟的好意。”肖元一把拉住即將離去的賀狐狸,討好的說道。
“肖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忽然想起手頭有要緊事未處理,恕不奉陪。”賀狐狸抽回袖子,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幾步就走了出去。
老鴇看了眼賀狐狸離去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說道:“肖公子,惜音已經在隔壁恭候了。”
肖元重重的點了點頭,真是掃興,那個廖公子,未免太不給面子了。不過這樣也好,今夜美人兒,就是他獨享了。
想到這裡,肖元的邪念上了來,他在老鴇的帶領下,起身向惜音的房間走去。
此時,惜音已經脫下外衣,面如死灰地坐在床上。剛才,在抬眼看去的那一瞬,她的心從頭到尾涼了個徹底,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差點沒把她噁心死。若是被這等俗物玷汙了去,她那可憐的孃親,怕是死都不會瞑目了。
忽然間,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這個男子,他是如何躲過門口守衛的,難道是採花賊?
惜音的手,摸向了藏在腰間的銀簪,這會兒,她便是死,也不會讓這些人如願。
“你,可是江南雁城江家的三小姐?”來人壓低聲音問道。
惜音一愣,攥著簪子的手在瞬間收緊:“你是何人。”難道,她的狼心父親,還不肯放過她們?
“只需告訴我,是或不是。”
惜音的利眼,在掃了他一番後,直覺告訴她此人也許並無惡意。於是,她默默的點了點頭:“動手之前,你可要想好這是在哪裡。”
動手,動什麼手。彎月搖了搖頭,揭下了自己面上的人皮面具:“三姐,還記得我嗎?”
惜音睜大眼睛,細細地看了她一番,嘴巴張得大大的,好久才從嘴裡迸出:“四妹……”
當肖元來到惜音房裡時,床幔已經放下,滿室紅燭,盪漾著無盡的春色。肖元的腳步急切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瀰漫在室內的異香。
掀開簾子時,美人已經寬衣解帶,一雙眼水靈靈的看著他。
“爺,奴家好看嗎?”美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彷彿下一刻就會擠出水來。
“好看,好看。”肖元已經爬上了床,動手解美人的衣帶了:“春宵苦短,莫要耽擱。”
“那奴家這幅樣子,還好看嗎?”
正在解衣帶的肖元不經意間抬起頭,眼睛在剎那間瞪起。眼前哪還有什麼女子,根本就是一個披頭散髮,七竅流血的女鬼!
“鬼啊。”肖元在大叫一聲後,匆匆忙忙的下了床,可卻在跑路的時候不慎滑倒,腦袋直直撞上了前方的木頭桌子,登時金星四冒。
後面,沙沙聲響起,那個聲音已從後面追來:“爺,怎麼不跟奴家共度春宵了,難道爺也嫌棄奴家嗎?”
那張放大了的鬼臉,這次是明明白白的貼到了肖元的臉上。肖元再也忍不住,嘴裡發出了一聲撼動全樓的嚎叫,聲音之大令很多沉浸在溫柔鄉里的男子屁滾尿流。
一時間,蘅蕪館大亂,當老鴇帶人闖入惜音房間時,卻看到了如下一幕:惜音倒在了正中的地上,身子還有餘溫,可她已然斷氣了。肖元顫抖著跪倒在惜音的身旁,邊哭邊哀嚎:“饒命,饒命啊。”
敢情,是這肖元公子不懂得憐香惜玉,錯手殺了惜音?
在老鴇的眼神示意下,兩名壯漢,將肖元架走。而肖家的人也在一盞茶的功夫後到達,在一番討價還價後,老鴇同意將此事壓下,對外宣佈惜音乃暴病而亡。
“堂主,這是肖家送來的兩萬兩銀票。”一身素淨的老鴇,在卸下了風騷裝扮後,安靜的站在了一青衣男子的面前。
“兩萬兩銀票,加上六千兩,肖尚書的俸祿還真是不薄。”男子將銀票收起:“那兩個人,跑了?”
“回堂主,那個江湖郎中,剛才帶著惜音,從後門逃跑了。小的謹記堂主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