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原地。本來,她是打算好和賀狐狸一起離開的,可她終是放不下清遙。對此,賀狐狸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答了句:“我在外面幫你們守著,如果他想跟你走,就速速出來。”
然而,清遙卻以冷劍示她,這又叫她情何以堪。
“清遙。”彎月不自信地看著清遙:“我不信,不信你忘記了。如果你有苦衷,就說出來,無論怎麼苦,我都和你一起面對。”
清遙握著劍的手,在此刻略微顫抖起來。然而,外面紛亂的聲響卻讓他不得不下定決心……
“何處小賊,竟敢跑到我房裡行兇,看劍。”言畢,手中的寶劍已經向彎月刺去。
本來這一劍是虛張聲勢的,只要彎月轉個身,就能躲過。可是,彎月這個笨丫頭,在看到寶劍襲來的剎那,已經僵在了當場,哪裡想著去躲。
當閃著寒光的寶劍刺入彎月胸膛時,她與清遙皆愣住。彎月看著他,眼裡有說不出的悲;而清遙望著她,心裡卻有說不出的苦。
門在瞬間被人頂開,趙水兒帶著手下急急闖入:“遙哥哥。”她撲向清遙,將他牢牢抱在懷裡:“你沒事吧。”一副關切樣子。
劍,在此刻落地,發出“鏗”的聲響。
看著趙水兒依偎在清遙懷中的樣子,彎月只覺得,自己似乎成了他們之間的多餘。她的身子緩緩下墜,胸前的血,已經染紅了她半個衣衫。
心中愈來愈痛,眼前的兩人,輪廓越來越模糊。直到,外面忽然傳來“轟隆”的聲音,似是有什麼龐然大物鏘然倒下而發出的巨響。
“夫人不好了,城門,城門被攻破了。”外面有人驚慌的喊道。
趙水兒面色大驚,她狠狠地掃了眼身邊人,最後目光狐疑地落到彎月面上:“去守,死也要把行館守住。至於你,江大夫……”
一個眼色,趙合已經飛身而起,將彎月踢倒在地。彎月本來就有些腥味的嗓子,終於在此刻咳出一口血。
清遙的眉頭,在此時揪起,正當他欲推開趙水兒奔向彎月時,一個黑影破門而入,他抱起了彎月,隨即回頭怒視了清遙一眼,兩人隨即消失在了這片混亂的夜晚中。
清遙迷濛地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任憑趙水兒拉著,逃入了密道。然而,他的眼中,閃動的盡是那人離去前哀怨的眼神。當時,他並不是有意傷害彎月,他只是……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遙哥哥。”趙水兒依偎在他的懷裡,小手悽悽的抓住他的衣襟:“水兒好怕。安陽已經陷落了,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
清遙閉上眼,他此刻,什麼都聽不見,也不想聽。
原以為,在詐死後,就可以與她一起退出這片亂世,退出貓殺。可是,陰差陽錯,自己卻被這個女人救起,並且,被她施以攝魂術。
本來,他該前塵盡忘,跟眼前的女人歡好。然而,這些年的行走與研習,他掌握了控制攝魂術的方法,那就是,如果受術者的心志比施術者更為強大,那麼,攝魂術對受術者,不會產生任何作用。他做到了,可就在離開時,卻接到了貓殺的命令,那個人,想要安陽。
他不知那個人為什麼對安陽感興趣,從前,那個人想要的,自己都會為他奪來,只為了報答他的救命及收留之恩。
然而,陰差陽錯,竟然弄成了今天這一步……
蜿蜒的密道里,火把已經被點亮,儘管上方喊殺聲震耳欲聾,可是下方的人,卻置若罔聞。趙水兒依偎在清遙的懷裡,嘴角掛著開心的笑容,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近。
“什麼人。”侍衛忽然喊了一聲,轉眼間,一陣冷風吹過,剛才喊話的侍衛,已然倒在了血泊中。
趙水兒皺了皺眉頭,她給了趙合一個眼色,示意他斷後。
然而,一個聲音卻在此時響起:“你們,還想去哪裡?”
一個俊朗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渾身氤氳著可怖的殺氣。
“你是?”趙水兒眯起眼,看著這個少年,他的眉目,怎麼這麼熟悉?
“嫂子,才幾年的功夫,就把我忘得乾乾淨淨了嗎?”少年按住腰間的佩劍,帶著凜冽的殺氣走來。趙水兒在聽到那聲“嫂子”後,杏目圓瞪,不可置信地伸出手來,指著他道:“你,你……”
“嫂子,看來你已經想起了我。”西柏走到她的面前,拔出佩劍,頂在了她的肩膀上:“秦家一百的零五口,還在下面,等著嫂子呢。”
趙水兒的面色蒼白,她搖了搖頭,後退一步:“不是的,不